马库斯似懂非懂,仅仅犹豫了片刻,他也在陆恪的另一侧落座。
突然,一阵爆笑声炸裂开来,来源方向是会议室的最后方,那股笑声着实太过猛烈、太过凶狠,惊天动地,以至于大家都纷纷转过头去,探究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没有人回答,只是窃窃私语,那息息索索的声响在耳朵和耳朵之间传播,继而引发又一阵更加汹涌的爆笑。
“他们怎么了?失心疯了?”马库斯不明所以,皱起了眉头,好奇地询问到。
陆恪轻轻扬了扬眉尾,“打赌一包薯片,内容是关于我的。”
笑声断断续续的,有一阵没一阵,就好像抽风一般,转眼之间,整个会议室的后方似乎都已经心有灵犀了,但最前排依旧被蒙在鼓里,那种被世界遗弃的感觉着实让人不爽。
“嘿,菜鸟。”一个呼唤声响起,陆恪知道喊的是自己,转过头去,然后一个白色的棉布状物体就抛了过来,直接盖在了他脑袋上,会议室里爆发出了疯狂的哄笑声,似乎整个房间都开始晃动起来。
T恤,这是一件棉布T恤,干净的棉布T恤。
这群老资格球员的恶作剧不行,太小儿科了,也太乖乖牌了,如果是他的话,他会在T恤本身动手脚,比如浸湿了,至于用什么液体,可以充分发挥想象力。陆恪内心还有闲情逸致吐槽。
在哄笑声之中,陆恪淡定地将T恤拿了下来,没有着急回应,而是摊开一看。这是一件印花T恤,上面印刷着黑色字体,“我只想要吹/XXX/箫”,然后旁边是一个对话框,里面贴着陆恪新秀训练营时的资料照片,仿佛这句话是出自陆恪之口般。
如此恶作剧,手段低劣而粗糙,却简单而粗暴,强效而有力,最重要的是,足够直接。尤其是在运动员之间,越是粗俗的笑话,效果越好。
“呦吼,斑比,我不知道你还有这样的爱好。”不知道是谁,大声嚷嚷着,整个会议室就好像火山喷发一般,笑声彻底爆发开来。
洛根和马库斯两个人交换了一个视线,脸色都有些难看,担忧地看向了陆恪。
出人意料地,陆恪不紧不慢地站了起来,在众目睽睽之下,慢条斯理地将T恤穿在了身上,然后转过身,正面面对着整个会议室的所有球员,面带笑容。
伴随着陆恪的沉静动作,也伴随着陆恪的笑容弧度,会议室里的笑声一点一点地平复了下去,这一起一落、此起彼伏,犹如荒诞喜剧一般,最后所有人目瞪口呆、不知所措,一时间有些不明白陆恪到底是什么套路。
科林左右看了看,终究没有忍住,主动出头,扬声喊到,“伙计,怎么样,你很喜欢?”
“当然,为什么不呢?”陆恪面带笑容、从容不迫地说道,“球队之中有人需要服务的吗?现在可以在这里列队了,我不知道,原来球队里有如此多人都公开出柜了。”
自嘲和自黑,这永远是还击恶作剧的最佳手段,更何况,陆恪可不是被动挨打,而是主动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