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莎莎端着杯子,嘴角含笑的点了点头。
“莎莎,天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陈墨叹了口气,起身拎起包。
“等一下”,
季莎莎回自己的卧室取出一条红色的围巾和一顶棉帽,把围巾围在他的脖子上,又把帽子给她戴上,道:“冬天了,外面冷,晚上风大,戴上这个”,
丝丝香气从她身上,手上传来,他们离得那么近,她温柔的眼波和漂亮的鼻尖近在咫尺,他很想把她拥入怀中,但却又不得不强自压抑自己的感情。
他忽然想起一句禅语,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则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则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以前两个人青梅竹马,亲密无间,怎会想到有如此进退两难的一天,放弃纪小烟,选择季莎莎,他会伤心难过;选择纪小烟,看着季莎莎屈就于现实,他同样难承其痛,自己岂不正是身处荆棘之中,进不得,退也不得?
低下头,看着他拎着包的手指不自禁的向里攥了攥,季莎莎把围巾从他脖子后面顺下来,笑道:“骗你的,我已经和妈妈说了,过年回去除了家人和亲戚外谁也不见,那个男孩子我早就回绝掉了,就回去这么几天,我才不会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可是,墨墨,我还要等多久呢?”,
话音温婉,那淡淡的愁绪和自嘲却任谁都能听得出来。
......
南地湿冷,虽然不像北方那么寒风呼啸,但寒气却带着一种沁肌透骨的狠劲,纵然戴着帽子和围巾把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陈墨仍觉得有些冷,像是浸泡在凉水里一般。
小区里的灯亮着,四下里静悄悄一片,只有快递员间或还进出着,陈墨回头看了看,楼上的灯还亮着,窗内一片明净,他仿佛看到季莎莎那带这些羞涩却又含情脉脉的眼睛。
回过身,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走出小区。
关掉电视,季莎莎把袋里的食物取出来一一理好放进冰箱里,都是些她喜欢的熟食,陈墨来的时候带的,鸭脖,小龙虾,香干.....最下面还压着一盒止痛药和一盒胃药,就像她总是记得陈墨的喜好一样,陈墨也一直都记得她从小就胃不好,不能吃过于辛辣和凉的东西,所以每隔一段时间过来的时候都会给她捎上两盒药,已经好多年了,他从来都没有间断过。
“傻子,明明互相喜欢的,怎么就这么别扭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