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走过多少扇锈迹斑斑的大门,夜沭才得以找到这里。
散发着浓浓锈味的金属的大门里,一根枯黄腐朽的黑色木头上套着一点残破的黑布,呈45度角,诡异的矗立在囚牢里。
这就是约定的地点了!
夜沭看着眼前的黑色木头有些发愣,他越看越觉得面前的这根旗杆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貌似,好像,是,某种生物的...骨头。
脑子里刚一闪过这样的想法,夜沭就连忙的低下头,在心里告罪了一声。
待告罪完毕,将别人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一遍之后,夜沭这才收了收有些颤抖的心神,打算按照上次约定的步骤,来联系那个男人了。
夜沭站在原地,仔细的在脑子里回忆了一遍所有的相关细节,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具体是哪里不对劲,他也谈不上来。
总而言之,就是很怪。
“算了,想要脱离尸灵邪教,甚至覆灭它,不冒点风险强大自己总是不行。”在心里默默的这样劝慰自己,夜沭遵循着脑子里的记忆,轻轻的敲了敲狭小的投食口。
噔噔蹬蹬瞪。
手指与金属碰撞的声音在幽暗的长廊中杂乱的响起,显得格外诡异。
咣当一声响起。
有什么东西撞在了金属大门上,伴随着一阵细微的嘶鸣,隔着一扇厚重的大门,夜沭都能清晰的感受到,有东西爬上了金属门,并且迅速靠近了投食口。
夜沭心紧张的都提到了嗓子口,他十分从心的退后了几步,以保证自己有足够空间来面对一切诡异的事物。
毕竟,这是一个有着超凡力量的世界,而且他现在站的地方还是邪教的所在地,就算下一刻,他面前的地面上突然冒出一具残破的骷髅,然后用空洞的眼睛看着他,冲着他叫孙子,只要它的实力足够,夜沭就有理由相信,破土而出的骷髅就是他爷爷本尊无疑了!
就在夜沭发呆的时候,一声咣当再次猛烈的响起,吓得他身子一抖,猛的抬头望向了投食口。
一只身形硕大,和一般家中饲养的幼猫差不多大小的老鼠猛地蹿了出来,只见它毛发紧密,一对花生米大小的眼睛乌黑发亮,十分的灵动。
心形的鼻子在空中嗅了嗅,仿佛在判断夜沭身上的味道,貌似闻到了什么气味,大老鼠赶紧用双爪悄咪咪的捂住了鼻子,甩了甩尾,看着夜沭露出了一个嫌弃的眼神。
“咯吱咯吱...”夜沭眼睁睁的看着面前的大老鼠,伸出一只爪子指了指自己,然后掉转了爪子的方向,朝下,另一只手捂着腹部就笑了起来,一边笑还一边发出刺耳的笑声。
夜沭被臭老鼠的一顿操作,弄的是目瞪口呆。
所以它这是闻到了我身上弱者的气息,然后在嘲笑我?
“不应该吧!?我这么强的。”对于这个猜测,夜沭心中有些打鼓。
他心平气和,面带微笑,缓缓的靠近了投食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招黯然**掌就甩了过去。这招制敌掌法,是他小时候在家里拍苍蝇所练成的绝世神功,打的就是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啪”的一声响起,夜沭的手掌与金属大门来了一次亲密无间的接触,火辣辣的感觉从右手上开始升腾。
“娘哟,真疼!“夜沭惨叫一声。
他看着躲了过去在地上扭了扭屁股的又黑又丑还又臭死老鼠,感受着老鼠和自己的距离,望天,想了想,还是决定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放过这只老鼠吧。
你看,他都被自己这个伟大的决定,给感动的眼里泛起了泪花。
“哎呦喂,你没死啊,小老弟?”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在夜沭耳边炸响,震得夜沭脑子嗡嗡直响。
夜沭转过头,看见投食口有一颗胡子拉渣的杂草悠悠的钻了出来,气就不打一处来,一顿话语劈头盖脸的就砸过去:“你才死了,你全家都死了,明年的今天你坟头草都有七尺来高了!”
“嘿,你咋知道我全家都死了,难道你小子还有看人算命的能力?”杂草伸出粗糙的双手扒了扒浓密的黑发,露出眼睛鼻子嘴巴,以及耳朵,一边抠鼻屎一边随意的回答道。
“我......”夜沭被这杂草说话的神情以及语气给堵的啊,难受的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