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这样侮辱我。”约瑟夫瞪大了眼睛,摆出了一幅很生气的样子反驳道,“你要知道,像我这样的人,怎么能成为一个奸臣呢?至少也应该是一个大奸臣呀。”
这话一出口,大家都笑了起来,就连一开始因为约瑟夫的语气非常严厉而有些担心的范妮都不顾形象地大笑了起来。
阿芒一边用手按住自己的肚子,用手捶着椅子扶手,过了好一会儿才说:“约瑟夫,我向你道歉,你不会成为奸臣的,你会成为一个大大的小丑……哈哈哈哈!”
大家笑了一会儿,阿芒又道:“别笑了,说真的,你们还有什么建议吗?我是说关于我的新戏剧的。”
“要不就写斯巴达克斯吧?”范妮突然开口道,“嗯,斯巴达克斯是底层反抗,这个可没法改变,而且……而且有关他的历史记载很简略,这就有了非常充分的自由创作的空间,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
既然范妮开了口,阿芒立刻就表示支持:“我觉得不错。我几乎是立刻就想出了一系列的精彩情节。嗯,比如说斯巴达克斯如何在角斗场和老虎战斗,再比如说……”
“再比如说,我们可以让斯巴达克斯通过角斗场的胜利,本来已经获得了自由人的资格,但是他认定一切的人都应该是生而自由的。认为推翻人欺压人,人剥削人的奴隶制度是每一个善良的人的责任。因此他虽然已经为自己赢得了自由,却并不因此而满足,而是投身于解放所有奴隶的斗争!”约瑟夫本着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心态,又补充道。
“对对对!我们还可以通过斯巴达克斯的口,说出‘一切的人生而平等,追求自由幸福,反抗压迫是神圣的不可剥夺的权利’的话语。”塞缪尔也赶忙插嘴道。
“您打算让几千年前的斯巴达克斯背诵北美的独立宣言吗?这未免也太过了吧。”范妮开口道。
“那还能怎么着?难道让他开口背诵福音书?”塞缪尔道,“虽然斯巴达克斯是几千年前的人,但是我们写他,为的是要让他发出我们现代需要发出的声音。”
“费马先生说得对。”约瑟夫也赞同道,“一切的历史都是当代史。对历史的解读从来都是为现实服务的。要我说,也许我们还可以更大胆一些,阿普里亚战役之后,克拉苏将六千多被俘的奴隶都钉在十字架上。我们完全可以将这一幕在舞台上表现出来,将被钉在十字架上的奴隶摆出和十字架上的基督一样的造型,甚至于在这一刻,我们还可以准备一个合唱团,唱响一曲反抗者的圣歌。”
“这……约瑟夫……我记得您的教父是一位主教。”阿芒颇有点目瞪口呆了。
“主教也认为,如今的教会在很多地方都背离了基督的精神。”约瑟夫面不改色地道。
“我倒觉得,波拿巴先生的这个设想很有创意,我想,如果伏尔泰先生还活着,他一定会非常喜欢这个主意的。嗯,波拿巴先生,您擅长音乐吗?”范妮眼睛一闪一闪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