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屋里面传来了一声枪响,一个正在砸门的人,捂着腿倒了下去。
正在砸门的人顿时便散开了。
“这个该死的家伙,一定是暴君的支持者!”一个人喊道。
“打死这种坏东西!”更多的人喊道。
几只猎枪朝着门后连胡乱的打了过去。大门上顿时被打开了几个洞。有人从侧面摸了过去,在门上踢了一脚,门就被踹开了——刚才的几发子弹,打断了后面的门栓。
大家便一起冲了进去,看见一个中年人正在用颤抖的手给自己的猎枪装子弹。只是他的手抖得厉害,火药都洒在了枪口外面,见大家冲了进来,他便抛下猎枪,直起身子转身逃走。但是一根长矛从他背后刺了过来,一下子把他钉在了墙地上。
“该死的暴君的走狗!”一个人大骂着冲了上来,一把抓住那个男人的头发,挥舞着手中的长刀,一刀便向着那个男人的脖子砍去。只是他的手法实在是不怎么好,这一刀并没能砍断颈椎,把他的头砍下来。也许是觉得这一刀让自己丢了人,这人便疯狂地抡着刀,向着那个男人的脖颈又连砍了好几刀,才总算是把他的头砍了下来。
这个人抬起满是血污的脸,用他那只沾满了血的手,将那个人头高高的举了起来,就好像珀耳修斯将美杜莎的头颅高高的举起来一样。
“看呀,这就是给暴君当走狗的下场!”这人带着喝醉了酒一般的迷狂喊道。
“他该死!”
“暴君的走狗就该这样!”
众人也都用一样的腔调回应道。
其实人要醉到迷狂,并不一定需要喝酒,或是使用其他的一些东西,只需要有一大群人和你一起,并且有一个崇高的理由就够了。
“这种走狗全家都该杀!”又有人喊道。
“这边,这边好像还有人!”又有人叫了起来。
大家朝着里屋过去,店老板却留在了后面,他听到里面有人喊:“上帝呀,救救我们!”
接着便有人喊:“这种走狗,也有女人和孩子!”
“杀光他们!这是他们应得的!”
接着便是几声惨叫,然后便有几个人昂着满是血污的脸,得意洋洋地从里屋中出来,高喊道:“武装起来,保卫巴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