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突然传来一连串的爆炸,好几个个普鲁士士兵便抱着腿倒了下去。
“这是?”不伦瑞克吃了一惊。
“这是地雷。”英国人派到不伦瑞克公爵这里的联络官乔治·卡文迪许少校回答道,“我们在爱尔兰经常遭遇这东西。不过看起来,法国人这里的地雷的威力似乎要小很多。”
不伦瑞克公爵顿时也想起来了,那些波兰人似乎也用过这类东西。但是波兰人为了保证穿过普鲁士的地下补给线不至于遭到太大的打击,所以一直主要在俄国人的地盘上用这些玩意儿,因此普鲁士人更多的只是听说过法国人有这么一种卑鄙的玩意儿,但有幸亲自坐上这种“土飞机”的普鲁士人却很少。
而在此前和法军的交战中,普鲁士人遇到的也是非波拿巴系统的北方军团。他们也没有装备这种卑鄙的武器。所以这算是英普联军第一次遇到地雷这种阴险的家伙。
不过地雷虽然给普鲁士人造成了不少损失,但是光靠地雷还是无法阻止普鲁士人继续前进的。普鲁士人渐渐地逼近了胸墙,那些还在据守胸墙的法军士兵在普鲁士士兵逼近后,便转身调头逃跑了。
“法国人的士气也下降了很多了呀。”一个普鲁士人说道。
“他们到现在还能有这样的士气,已经很不错了。”乔治·卡文迪许少校却这样说道,“在连续的战败之后,大多数的国家的士兵这时候的士气应该已经很糟糕了。而且,他们是在撤退,而不是在败退。你们看那几个法国人跑动的路线,都不是直线。”
“嗯,他们在逃跑——我是说撤退的时候,还知道怎么躲避子弹,的确并不慌乱。”另一个普鲁士少将道。
“不仅仅是在躲子弹。”卡文迪许少校道,“他们是在避免踩上了自己的地雷。我在爱尔兰见过,那些爱尔兰叛匪,在穿过雷区的时候就是这样跑的。”
“您在爱尔兰和法国人支持的叛匪作战过?”那位少将好奇的问道。
“是的,布吕歇尔将军,我曾经在爱尔兰和叛匪作战过。”卡文迪许少校回答道。
“听说爱尔兰叛匪很能打?”另一个普鲁士军官道。
“爱尔兰叛匪非常的狡诈,也非常凶狠。我的一位表哥,安德森子爵,就是在和他们的战斗中因为地雷而殉国的。”卡文迪许少校说,“相比之下,法国人倒是好对付多了。不过,今天这架势,又让我想起了爱尔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