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森·罗斯柴尔德沉默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道:“您说的不错,拉瓦锡先生。不过,如果您愿意帮个忙,也许,也许可以让这个生意的风险大大地降低。嗯,我当然不会白白地让您帮忙的……嗯,您是波拿巴院长最尊敬的长辈,他的妻子是您的侄女。如果您能说服他投资这个项目,嗯甚至都不需要他真的投入资金,这笔资金完全可以由我来出,波拿巴院长只需要坐享一份干股就够了。我需要的只是一个名义,来向奥地利政府施加压力。只要有了这样的名义,他们一定会帮我们摆平土地问题的。如果您真的能帮上这个忙,我们也可以无偿地分给您一份股份……”
这个建议顿时就让拉瓦锡动了心,因为这就是没本钱的买卖呀。甚至比没本钱的买卖成本都低。想想吧,约瑟夫的兄弟去干那些没本钱的买***如说去找教皇冕下慷慨解囊什么的,还需要带兵过去打一仗呢。而这个买卖,只需要出一个名字就够了,这实在是……他的心顿时砰砰地跳了起来。
拉瓦锡和内森·罗斯柴尔德谈了一会儿,谈好了大致的意向,然后他对内森·罗斯柴尔德说:“罗斯柴尔德先生,您真是个做买卖的天才,我想约瑟夫应该对这个买卖也会很感兴趣的……”
两人这样谈着,列车却已经开始减速了。
“拉瓦锡先生,拉瓦锡先生,我们到站了,您不准备下车吗?”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人朝着拉瓦锡喊道。
“啊,我当然要下来看看了。嗯,你等我一下。不要什么事情都这么着急,反正和平宫不是火车,它没有轮子,也跑不了。嗯,高斯,你说是不是?”
侍者们上来帮助乘客拿行李,内森·罗斯柴尔德便很礼貌地向拉瓦锡以及约瑟夫的学生和助手们告辞,然后回了自己的车厢。
一回到自己的车厢,他便忍不住兴奋地在地板上恨恨地跺了一脚。
内森·罗斯柴尔德明白,任何买卖,如果不能得到强大的政治力量的背书,要想赚钱都是非常困难的,毕竟,暴力是一切自由贸易后面的保证。如果你的手中没有大棒,谁愿意和你自由贸易呢?直接抢劫难道不是更香吗?
没有暴力,就没有暴利。而在如今的欧洲,还有比法国,比波拿巴家族更有暴力的吗?拉上了他们的关系,有了暴力的背书,暴利还会远吗?
大家下了车,便有侍者引着他们去休息区休息,毕竟,拿破仑是乘坐第二趟专列来的。而只有拿破仑到来,并发表了讲话之后,巴交会才算是正式开始了。
于是拉瓦锡便又和内森·罗斯柴尔德凑到了一起,聊起了生意经;而高斯呢,已经熟练地拿出了小本子,在上面写写画画的弄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远远地又传来一声汽笛,接着一列列车喷吐着烟雾也驶入了车站停靠在站台边。
这是一列相对比较短的列车,除开机车和煤水车之外,这列列车只有三节,中间一节是拿破仑的包厢,两边的车厢则装满了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