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起跑,那个太阳报的记者就超出了大家一大截,而在后面的途中跑中,这位太阳报记者进一步扩大了相对于其他人的优势。它就像一阵风一样冲过了终点,将跑在第二位的鲍赛昂甩下了十多米。
更利害的是,这家伙跑完了之后,还明显很轻松。他一边小跑着,一边还朝着其他人挥手致意。而跑在第二位的鲍赛昂都已经快要喘不过气了。
不过虽然被太阳报的记者甩下了十多米,但是鲍赛昂还是跑了个小组第二,得以顺利的进入了第二轮。
会面还有一些小组的预赛,但是马里-亨利·贝尔可没心思继续看,他要赶紧下去,和朋友一起庆祝一下。于是他便沿着阶梯一直下到一层,朝着运动员休息区那边过去了。
运动员休息区那边已经挤满了不少的人,各种呼喊声响成了一片。马里-亨利·贝尔花了好大的力气往里面挤,一直挤到将运动员休息区和观众区隔开的铁栅栏前面。
在这个过程中,一个警察对他喊道:“诶诶,你,年轻人,不要乱挤。”
“我朋友晋级了,我要祝贺他!”马里-亨利·贝尔一边回答,一边继续往里面挤。一般来说,警察先生们对能够买票入场的体面人总是相对宽容的,要是是在火车站,是个外国劳工,在警察这样警告之后,还使劲挤,那警察多半就会直接扑上去,一警棍砸在他的脑袋上,然后将他拖出来,按倒在地上,再将膝盖狠狠地压在这家伙的脖子上,压得他直喊妈妈。
不过在这里,显然不会这样了,因为能买得起票,进这里来看比赛的,都是体面人。法兰西之所以有警察,那倒不正是为了为这些体面人服务的吗?
那个警察果然只是笑了笑,却并没有采取任何强制动作,没有抽出警棍,更没有将马里-亨利·贝尔拉出来按倒在地,再加之以膝。靠着当兵练出来的强壮的体魄,终于挤了进去。
“嘿,鲍赛昂!鲍赛昂!”马里-亨利·贝尔拉趴在铁栅栏上,朝里面大喊道。虽然其实他现在根本没看到他的朋友在那里。
“马里!”倒是鲍赛昂首先看到了在栏杆边上手舞足蹈的马里-亨利·贝尔拉,便一边应着一边走了过来。
“哈,雅克,好样的!恭喜你晋级了!”马里-亨利·贝尔拉很高兴地向鲍赛昂喊道。
“没什么,只是运气好而已。”鲍赛昂却显得并不开心,“只是运气好,我们这一队中只有一个记者。要不然,你也看到了,我们和记者之间的差距太大了。”
“这有什么?”马里-亨利·贝尔拉给他鼓劲说,“雅克,是不能用自己的业余爱好去挑战别人吃饭的专业。而且,说实话,我觉得,你和那个记者之间的差距其实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大。你注意到他独特的起跑方式了吗?我在下来的时候,细细的想了想,发现这种起跑方式实在是太合理了,太方便发力,太适合起跑了。所以仅仅是起跑,他就一下子超出了你们不少。”
“他的途中跑也比我快不少,而且他还没太费力。”
“雅克,那是因为他的负重比你小多了。”马里-亨利·贝尔拉继续给他打气道,“你要知道,在高速奔跑中,哪怕一点点的累赘都能明显地拖慢你的速度。嗯,你也许听说过,奥热罗将军曾经一个人用一根马鞭俘获了整整一个营的叛军。那你知道他的其他武器都到哪里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