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种动物是牛。”约瑟夫接着说,“对于我们来说,这些国家是我们的核心盟友,我们保护他们,他们则努力的劳作,来支持我们的事业。他们是我们的产业链上有益的,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对我们的经济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他们的经济完全和我们融为一体,几乎就是帝国的一部分。”
“我知道,你说的是莱茵联盟,尼德兰和北意大利。”拿破仑说。
“这一类国家,如今和我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们要爱护他们,保护他们的利益,就是保护我们的利益,因为……”
“因为在事实上,这些国家的大资本都是我们的外围。”吕西安插嘴道。
“耕牛和猪不一样,养着干活比杀了吃肉合得来。当然,到了实在万不得已的时候,就像遇到了大饥荒,没有吃的都过不了明天了,更不要说明年了,那就顾不得那么多了。我希望我们这辈子永远不会遇到这样的时候。”约瑟夫继续道。
“你的意思是,以后我们的晚辈可能会遇到这样的时候?”吕西安问道。
“啊,世界上没有永久的帝国。”拿破仑回答道,“就像股市,任何一只股票都不可能永远上涨,它总会有崩盘的时候,说不定一周之内,就能崩盘好几次呢。”
“第三类盟国是狗,这类国家在经济上对我们帮助有限,杀了他们都没多少肉。但是他们却有一个很大的优点,那就是能咬人。只要我们在后面支持,他们就能代替我们流血,拖住敌人的力量,就像是打猎时候的猎犬,为我们消灭猎物起到关键的作用。但现在的问题是,如果猎物死了,我们该如何对待猎狗呢?”
“我知道你说的是谁,爱尔兰人嘛。不过现在猎物还没有死呢。至于猎物死了之后——英格兰没那么容易死,它始终是一个威胁,留着爱尔兰时刻都可以用来压制英格兰。再说了,爱尔兰那地方,除了种土豆还能干啥?一点肉都没有,吃肉也吃不到他头上去。”
“最后的一类盟国是狼。他们只是暂时性的和我们同路,更重要的是,它们有自己的野心,说不定今后就会和我们争夺利益。比如说……”
“比如说美国。”拿破仑道,“不过现在,美国人也没有什么发展的空间了。西边是我们路易斯安纳,北边很快也会是我们的魁北克了。不过最好还是找个机会肢解它,这样才能保证我们的利益。”
“那么俄国呢?”吕西安问道。
“俄国呀,俄国和所有这些国家都不一样。”约瑟夫说,“俄国不是我们的盟友,目前也不算是我们的敌人,嗯……他们现在算是蛮夷吧。从长远来看,俄国幅员辽阔,资源丰富,人口众多,天然地就是个强国坯子。不过他们内部民族众多,这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弱点。”
在做了这样的一方战略性的研究之后,接着的研究方向就放到如何处理爱尔兰建国的问题了。爱尔兰的特使已经到了巴黎,并就建国的事情拜访了拿破仑和约瑟夫。
约瑟夫和拿破仑对于爱尔兰的建国,自然是表示支持的。现在的问题就是法国应该以什么样的礼节去参加爱尔兰的开国大典。按照爱尔兰方面的想法,他们很希望能够邀请约瑟夫出席他们的开国大典,并在爱尔兰的开国大典上代表欧洲的先进国家致辞。
约瑟夫推辞道:“你说我一个退休的将军,一个科学家,跑到政治场合去发表个什么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