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熊,你一定要什么依据,那就没法说了,你也是那边的人,应该清楚情况,任何一个看似大的偶然都是无数小的必然慢慢积攒起来的,但小的必然积攒越多,那么大的偶然其实也就是必然了。”冯紫英很哲学化的给了对方一个答复,然后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非熊,你和大章就盯着这两边,我相信肯定会有收获的。”
王应熊迎着冯紫英的目光,看到的是肯定和坚决,最终点点头,实在是这两年冯紫英带给大家的算无遗策印象太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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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几分醉意的心境回到自己府上时,老远就看见了自家门口围着一群人,正在吵闹着。
冯紫英发现自打自己馆选庶吉士和大伯追封呼伦侯之后,冯府就没有清静过。
这每日里人来客往登门送帖子拜会的人不少,弄得他不胜其烦。
可是老爹又不在京中,这些帖子和人终归还是要他来处理,许多事情母亲固然在,但也只能起一个商量的作用,好在都还能以一个老爹不在需要信函告之来推托,否则还要更麻烦。
今日又不知是谁家人来自己府里如何折腾,待到马车挺稳,这才见到居然是柳湘莲和薛蟠。
只见他柳湘莲一只脚踩在薛蟠脸上,满脸怒意,而薛蟠却是一个恶狗抢屎的架势匍匐在地,只是那脸却侧着贴在地上,一边叫嚷着:“大爷本来就是来邀请冯家大郎去饮宴的,何曾撒过谎?你这郎君为何如此不晓事,若真是冯大郎的朋友,便不该如此鲁莽!”
“哼,紫英如何会有你这等龌龊不堪的朋友?鬼鬼祟祟,预行不轨之事,莫非真以为某杀不得你?”
话音未落,三尺龙泉剑“唰”的一声贴着薛蟠的脸颊插入地面石板缝隙中。
薛蟠只感觉脸颊一凉,几丝头发落地,那剑刃竟然紧贴着自己面皮儿,连带着鬓角上的头发都被斩断了几缕。
这一激灵,薛蟠骇得忍不住“啊‘的一声扯着嗓子鬼叫起来,险些就夹不住尿意。
若非冯紫英那恰到好处的一嗓子,他恐怕就真的要尿裤子了。
“湘莲大哥,剑下留人!”
冯紫英当然知道柳湘莲再是使气任侠,也不可能当街杀人,而且这好歹还是自己府门前。
不过他还是怕这位世兄真的要削掉薛蟠的耳朵或者鼻子之类的过激行为,那也真要弄得不可收拾。
箭步上前,冯紫英见也只有一缕头发落地,心中稍宽,抱拳一礼道:“湘莲大哥,看在小弟面子上,莫要与他计较,此等浑人,素来便是这般鲁莽唐突,恁地失了身份。”
那薛蟠还被柳湘莲才在脚下哼哼唧唧不休:“冯大郎,你这般说我可不依,你我朋友一场,我本是好心好意上门来请你饮酒,为何你这朋友如此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