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啼鸟,一番夜雨,一阵东风。
桃花吹尽,门掩残红。
……
冯紫英醒过来时,宿醉尚未彻底消尽。
枕边人泪影婆娑,残痕犹存。
一夜雨骤疯狂,冯紫英看着身畔人羊脂玉般的香肩裸露在外,云鬓堆雪,相映成趣。
他知道自己昨晚有些孟浪了。
初回家中,这禁欲太久,哪里还能忍得住?
这几个月里,尤三姐常伴身边,愣是没找到一个下手的机会,这让冯紫英自己都觉得惊讶。
自己和她居然就这么没声没息的回来了,那尤三姐幽怨的目光让冯紫英都觉得自己怎么就变得如此伟光正,嗯,甚至连禽兽都不如了?
本想回来就有个现成暖被窝的,未曾想到香菱却来了天癸,身子不方便,最终却只能是金钏儿“挺身而出”,受了这番痛并快乐着的一遭。
拿金钏儿的话来说,太太那边已经发了话,爷已经满了十六,是该娶妻生子延续香火的时候了,虽然话没明说,但是无疑是已经放开了原来得紧禁忌,倒是姨太太专门和她们几个说了,还是得悠着点儿,不能太过,伤了爷的身子。
本想“晨练”一番,但是看金钏儿泪痕未消,秀眉微蹙的模样,冯紫英就知道自己昨晚太过,这丫头有些吃不消了。
手忍不住又钻入锦衾中活泛了一番,终于把沉睡中的金钏儿唤醒,饶是这丫头平素冷清矜持,此时却是羞怯混合了甜蜜,依偎在冯紫英怀中,听凭冯紫英手眼温存,……
眼见得这丫头实在是经受不起,冯紫英自然也不会那等不通风情,便要起身,见金钏儿要强撑着身子起来,冯紫英赶紧将她按压下去,“莫要起来,进而天冷,外边下了雪,你身子不方便,今儿个就在床上好生歇着吧,……”
见冯紫英要自家起身穿衣,金钏儿哪里还能忍得住,赶紧提高嗓门:“玉钏儿!”
外边响起玉钏儿脆生生的应答,一个娇俏身影钻了进来,脸上满是羞怯和喜悦,显然也是为自己姐姐能得偿所愿而高兴。
“爷要起来了,你伺候爷穿衣。”
金钏儿脸颊娇红,眉目间已然多了几分春意,突然间发现自己的并蒂鸳鸯红肚兜和一束染红白绫还挂在帐钩上,赶紧要伸手去拿,却听得“哎哟”一声,疼得赶紧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