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像陈玲玲这种对余生安不感兴趣的同学,今天是第一次听这首歌,态度也是无可无不可。
然而她刚听了几句,整个人就有些愣住。
尤其是听到“我知道,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带我飞,飞过绝望”以及“我终于,看到所有梦想都开花,追逐的年轻,歌声多嘹亮”几句,更是有种如雷贯耳的感觉,简直每个字都击中了她当下的心境。
虽然班主任私下跟她说,没有经历过复读的人生是不完整的,但复读生的压力可能也要比应届生大一倍。
没有一种强有力的信念和毅力支撑,在追逐名校梦想的过程中,难免偶尔会产生绝望的情绪。
几乎所有毕业生都听过一种说法,高考就是万人过独木桥,而顶级名校则是需要你在挤独木桥的时候,踩着高跷。
想要顺利抵达独木桥彼岸,可不就是需要一双隐形的翅膀吗?
这个比喻,真是妙极了!把自己心中若有所感却无法道出的情绪,清晰地表达了出来。
陈玲玲越听越入迷、越听越无法自拔,直到整首歌听完,她心里油然而生一个念头:“余生安,果然是个值得一追的明星呢。”
……
燕京朝日区,长河实业集团总部。
剪了短发、穿一身正装的铁棠花进了董事长办公室。
“董事长。”进屋后,铁棠花叫了一声正伏案改文件的董事长铁长河。
在公司里,铁棠花从不称呼爸爸、爷爷,都是铁总和董事长。
铁长河抬头看了孙女一眼,指着沙发道:“你先坐一会。”
铁棠花“嗯”了一声坐下。
五六分钟后,铁长河合上文件,面带笑意地看向孙女,问:“做好准备了吗?”
铁棠花点点头:“准备好了。”
铁长河欣慰一笑,道:“能不能小小透露一下,接手天图之后,有什么计划?”
铁棠花面露微笑,道:“我明天去东海,去《好粤语》现场看看那个余生安。”
“嗯好啊,上周我去开会,万山的沈总还跟我说,怎么还不安排天图挖余生安呢。”铁长河笑道。
“现在估计所有的娱乐公司都在考虑这件事,哦,除了中流娱乐。”
“中流怎么了?”铁长河显然没去关注过之前那些事情。
铁棠花道:“中流有个艺人也在参加那个比赛,他们为了替自家艺人拉票,设计抹黑余生安,结果被人一诓,立马退缩,白白搭一个女艺人进去,真是……蠢得令人发指。”
“文艺圈是要讲作品的,搞那些阴谋诡计有什么用,无法长久的。”铁长河道。
“是啊,而且本来这次比赛对中流是个很好的机会,有一个艺人做媒介和桥梁,只要运作得当,完全可以合作共赢,甚至可以借机把人挖过来,结果被他们搞成这样,不仅没能借到余生安这股东风,还把人彻底得罪,这样傲慢和缺乏格局的公司,最多五年就会被淘汰掉。”铁棠花语气笃定道。
“有这样的竞争对手对我们来说是好事。”铁长河语气不失商场老狐狸的本色。
“是的。”铁棠花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