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内,在东厂的镇压之下,无人敢趁机作乱。
要知道,东厂的手段,即便平民百姓,也有所耳闻。
东厂的地牢,可是天下间最恐怖的龙潭虎穴之一。
自东厂设立以来,不知道多少人被关了进去。
按理来说,东厂应该人满为患......
但事实上,东厂地牢之中,仍旧空着大量牢房。
那被关进东厂的那些人,究竟去什么地方了?
想到这,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在他们看来,东厂宛如一头吃人不吐骨头的巨兽。
而东厂督主曹正淳,手段更是狠毒到极点,仿佛一条毒蛇一般。
不知道有多少官吏,想要将曹正淳千刀万剐......
可结果,曹正淳依旧好好的活着。
曹正淳作为天子的爪牙,只要天子想让他活着,世间没有任何一人能让曹正淳死!
“一个个都给我看好。”
“有任何行迹可疑者,直接抓了。”
东厂副督主杜康走在长安城街道上,来回巡视。
自从叛军的消息传来,曹正淳便下令,让东厂维持长安城秩序。
杜康作为东厂副督主,这个时候,当然亲自出马,以保万无一失。
果然。
杜康抓到了一些趁机散布恐慌的人。
对于这些人,杜康想都没想,直接关进东厂地牢,先让这些人享受东厂的数百种酷刑,等到明天再去审问。
在杜康看来,长安城的某些百姓,简直愚蠢至极。
若是长安被叛军攻破了,他们这些人,以为能有好日子过?
不好好的在家里待着,非要跑出来,简直是找死。
杜康目光凌厉,不断从长安城街道上扫过,寻找任何可疑的地方......
...
...
南亭关。
一百五十万叛军停在南亭关外。
一股压抑至极的气息席卷而来。
宛若黑云一般的叛军,兵临南亭关下。
叛军大后方。
一座临时搭建的军营之中。
北庭节度使赵珙与其他四位节度使相视而坐。
“几位将军,你们说南亭关守将会投降吗?”
赵珙微微一笑,随意问道。
赵珙作为一方节度使,当然知道不战而屈人之兵。
当一百五十万大军抵达南亭关时,赵珙并没有立即进攻,而是让人给南亭关守将传信,让对方投降。
对于赵珙来说,每一位将士都十分宝贵,能少死一个就少死一个。
“南亭关守将?”
河东节度使冷笑一声:“他除了投降,还有什么选择?”
“没错,南亭关只有十万守军。”
“而我等拥兵一百五十万,南亭关的守将只要有点眼力,现在就应该大开城门,恭迎我等入关了......”
其余几位节度使理所当然道。
他们的目标乃长安城。
至于区区南亭关,没有一个节度使看得上。
突然。
就在这时。
一位斥候快步走了进来。
“几位将军。”这位斥候单膝跪在地上。
“怎么样了?”
“南亭关守将准备什么时候开城门?”
赵珙望向斥候,开口问道。
“将军......”
斥候硬着头皮道:“南亭关守将让我传话给将军,造反谋逆,将军对得起历代先辈吗?”
斥候这话一出。
北庭节度使赵珙脸色狂变。
他万万想不到,南亭关守将不仅不投降配合他们,反而出言嘲讽!
其他四位节度使同样脸色难看。
要知道,他们起兵,可是打着‘清君侧’的旗子。
不管真相如何,至少在大义上,他们是镇得住脚的。
因为李祀登基以来,确实杀了不少人。
并且,李祀下达的一系列政令,也侵占了很多世家大族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