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春波一拍大腿,“小郭说的有道理啊!把膨化油都整出来,先往里注柴油,等压力上去了再往里添膨化的,快!”
“得嘞!”
几个锅炉工得令,立刻开始了操作。
一番忙活之后,终于将锅炉的压力升了起来,然后按照牛春波的指示,加注了膨化柴油。并把风门调到了最大,以便让锅炉内的两种燃料充分燃烧。
过了能有十几分钟,情况有点儿不对。
锅炉的压力阀指针开始不规律的跳,没等一会儿的功夫,压力已经超出了正常值范围。
“牛厂长,这咋回事?”
锅炉工有点儿害怕了。
牛春波也挠了头,“他娘的,这不应该啊。难不成是膨化柴油劲儿太大?锅炉不抗拱?”
就在他说话的时候,锅炉之中传来一阵轰隆隆巨响。
厂里一个干了二十多年的老职工一听这个声音,大叫不妙,“有积水!排气阀堵了!快!快泄压!”
可是已经晚了。
就在工人们跑到锅炉旁边儿准备泄压之时,压力阀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半块已经被膨碎的玻璃罩崩飞了出去!
“快跑!锅炉要炸!”
“不可能!不可能啊!”见到这一幕,牛春波站在原地急的直跳脚。整个玻璃厂最值钱的设备就是锅炉了,这要是坏了,那他妈可就惨了啊!
“跑个几把,去泄压,泄压啊!”
“快跑吧牛厂长,都这时候还泄他妈什么压啊!”一旁的小郭顶着黑眼圈,害怕牛春波舍命不舍财,一把将其拉住就往外跑。
“不行!我的锅炉!我的锅炉!郭兵你个王八,赶紧松开我,松开我!”
就在牛春波看着锅炉急的直蹦的时候,一声巨响,响彻锅炉房。
四散奔逃的人们下意识的趴在了地上,鹌鹑似得捂住了脑袋。
紧接着,就是再一声巨响。能将云层冲散的震荡之中,半块阀门玻璃,带着破空声,直奔牛春波的裤裆飞去!
巨响的回音之中,一声惨叫传来。
“啊!”
随着一阵凄厉的惨叫,牛春波跪在了地上。
过了好一会儿,被震得耳膜嗡嗡直响的小郭才爬了起来,看了看已经躺在了地上,像毛毛虫一样不断翻滚的牛厂长,他惊呆了——牛厂长的裤裆上,一大片血迹已经染红了那卡其色的裤子。
他不顾危险,立刻为对自己有知遇之恩的厂长将裤子连同内裤一起脱了下来。
半根鸡儿,连着一小节的鸡皮,正随着牛春波痛苦的翻滚,吊儿郎当的荡来荡去。
“快!快叫救护车!牛厂长,你别着急,还连着皮儿呢,保不齐能接上接着用!”
看到厂长的伤势,他慌慌张张的喊了一句。
牛春波疼的急了,锅炉爆炸又上了股急火,此时挺到小郭的话格外来气,抬腿就踹了过去。却没想,动作太大,直接那挂在那里的半根甩脱。
“不、不好啦!牛厂长的牛儿甩丢啦!”
小郭被一脚踹翻,见到牛春波那空空荡荡的雀处,瞪大了眼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