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冯伦不愿意说,他也就没细问。
只是在酒喝到半段的时候,开玩笑似得跟冯仑说自己爷爷传下来一套三命通会,相面卜卦自己多少会点儿。问了冯仑生日,装模作样的掐算了一遭,又半真半假的跟冯仑说他八字和东北不合,投项目办事儿需要谨慎,防止漏财。
不过很明显,现在正处于事业高速上升期的冯伦,似乎没把这话当回事儿。
倒是李诚儒,几杯酒下了肚喝大了,伤心起来。
去年年底的时候几个哥们拉他去做外汇,结果遇到了美金市场波动,一来一回,小七千万没了。
好死不死的是,他安身立命的摇钱树,也就是特别特服装大卖场的房子还拆迁改建,一下子就没了收入,整个人特别颓丧。
酒喝到后半段,李诚儒涨红着脸,一边儿哭一边儿用嗓子塞了钢丝球似得动静唱“看大王帐中合衣睡稳”,倒是别有一番凄惨。唱完了,非拉着李宪要算卦,问问自己未来方向在哪儿。
“宪子。”
陈冬升明显也是喝多了,和李宪一起安慰了李诚儒一番之后,将手搭在了李宪的肩膀上问到:“最近你忙啥呢?集团的事儿办没办利索?”
李宪嗨了一声,说道:“生意就是这么回事儿,哪有完全利索的时候,这些天我整保健品呢。”
想到保健品,李宪拍了拍脑袋,拉过了李诚儒,“儒哥,你最近是不是没啥打算?”
李诚儒收了嗓子,“没有。”
“那不如就先跟着我干吧。保健品这块业务现在增长的不错,龙江省这头我现在正在谈渠道,试验模式。要是呆两天弄成了,你直接拿去京城做。”
一听这个,李诚儒脸色更垮了,“哥哥现在没本钱呐、”
“嗨!”李宪差点儿被这老哥傻气喷了一个跟头,“什么钱不钱的,我哪儿能管你要代理费?我现在别的不愁,就愁握着业务对外扩张没渠道,你是京城土著,这事儿你肯定摆的明白,算是帮老弟一个忙,到时候我给你铺货,你联系医药流通。”
这话说的敞亮,明着是求帮忙,里头抻着拉帮的意思,给足了李诚儒里子面子。
李诚儒一愣,将他的意思咀嚼明白了,眼睛里瞬间起了层雾气。
“他妈的、”
转过头去,偷偷抹了把眼泪,李诚儒长长的吁了口气。
“都说钱这东西验交情,我特么处了十几年的老哥们儿把我坑了,没了特别特,赔了几千万,都他妈拿我当瘟神似的,躲着我怕我借钱。没成想认识两年多的冬生和你这刚认识不到一年的老弟给哥哥兜了底。”
撸了把大鼻涕,李诚儒举起了一旁的酒杯,戳到了李宪的面前,“得了,别的不说了。这一辈敬你和冬生。李诚儒眼瞎但是运气好,还交到了您二位这高义的哥们儿。干了!”
咕噜噜,一杯酒干下去了。
李宪没辙,只要硬着头皮将杯里的酒喝光。
还没等他压住酒劲呢,那头李诚儒咣一声,栽倒在了桌子上。
彻底歇菜,喝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