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自由还多亏了苏钰将他发配到疫庄,别人将疫庄当做必死之地,那是因为大家不重视卫生,不了解疾病除了治疗还需要预防,没有医学基本常识,作为一个2020年穿越来的知识分子,他发现自己的很多知识,实际上是这个时代不具备的。
“我特么的算什么知识分子,有我这么嗜杀如命的知识分子吗?图书馆管理员——哦,是传统。”张孝武忽然想到了某个传奇哈哈一笑,拎着酒平庸庸散散地来到疫庄正门。
疫庄的正门外有一个土坡,大概一人的高度,坐在土坡上,向左一眼望去,远处便是此起彼伏的草原与荒漠,颇有一种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悲凉之色,而向右望去,远处则是只能看到一丝丝影子的木城。
傍晚的木城上空,炊烟袅袅,正是各家各户烧锅做饭的时候,也不知百姓们如今吃的事什么饭菜,张孝武倒是有一些饿了。
塞北荒原一半是沙漠,另一半才是草原,如果不沿着草原中央的佳澜河行走而误入沙漠,那么可能这就是他最终的墓地了。木城的存在得力于一条偶然被发现的地下河,所有人和生物都依靠着那条地下河生存,包括沙漠中生产如斑驳疥癣的草树。
但在这里,天是蓝的,湛蓝湛蓝的天空,偶尔有苍鹰与尸鹫飞过,倒也是一种怡人的美丽景色。
张孝武坐在土坡之上,望着夕阳西下,太阳的余晖已然不那么炽热了,整个天空被映照的渐渐泛红。他咕咚一声自饮了一大口,心中长叹一口气,酒不是好酒,是最便宜的地瓜烧,这种酒在草原上非常流行,它辣口辣心,酒劲还特别容易上头,但能让人尽快入睡。可惜有时候人越是想喝醉却越是清醒,往往最不愿意清醒的人,喝到最后除了放大了自己的痛苦,反而得不到希望。
他对这个时代和这个帝国并没有太深的感情,反倒对那些接触过经历过的人更加看重,他总觉得他们身上有一种现代社会人没有的“真”。
例如九儿,她的纯真让张孝武时时刻刻想到一句话,“我生是你张家的人,死是你张家的鬼”。现代女人又有几个能做到如此,又有几个女人能陪着男人一起成长?前世的他虽然三十四岁还未结婚,却也处过一些女友,因为他父母早逝没有给他留下什么家产的原因,所以每次谈婚论嫁都被人K.O。倒是有一些女孩不在乎他穷,可关键是她们却又要求他入赘过去,作为一个直男,他又岂能接受这个条件。于是挑挑拣拣,张孝武单着单着单到了三十四岁,然后被一个高空玻璃瓶给砸死穿越了。
“九儿,小辣椒。”张孝武嘴角不自觉地露出笑容。
他忽然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笑道:“怎么突然想到女人了?是不是长时间见不到女人?这是个问题,现在我十八岁,正是顶风尿三丈的时候,这个时候没有女人加持——会不会憋得秃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