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抓起来,送到上官那,不要忘记他给的时间只有一刻钟。”
徐永寿脸色显得有些不屑,他一脚踢翻在几人中间正热火腾腾的烹食,凶猛的火焰带着丝丝的油渍,似乎在叙述着某些事情。
得到命令,几名彪形壮汉随即仗着威武的身躯朝着九人冲了过去,三下五除二便将几人制服于地面。
“徐永寿!!你安敢如此?!岂不是我等都是豪门勋贵,家族势力之大,岂是你这小小的巡卫队官能管的,别说是你小子,即使是那吕世华,也不敢对我等如此不敬!!
呸呸呸!!”
地上的泥土粘到了嘴边,那人深呼吸一口将嘴里的泥土全部喷出,他双眼带着怨恨的看着徐永寿,似乎是要将面前这人深深的刻印在自己的脑海之中。
“徐永寿!!别让我抓到你的把柄,等我回来!”
“徐永寿!!我等必将要在将军面前参你一本,有你小子好果子吃的,别以为抱住了大腿,那小子就是泥菩萨过江!!”
辱骂声,愤恨声以及带着怨恨的声音交杂在一起,徐永寿微微的皱了皱眉头,看着地上那滚烫的热油,嘴角露出了丝丝的笑意。
“走,去长官那复命!”
空荡的营帐之中还残留着丝丝的肉香,但原本开怀畅饮,豪放无边的九人此时已经不见了踪迹。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三四刻钟,又也许是几分几秒又或者是半个时辰。
突然的,原本寂静的空间之中有了响动。
一名穿着黑色玄甲的老者缓缓地掀开了营帐的门帘,他微微的咳嗽了几声,声音显得沙哑无比。
“父亲?您没什么事儿吧?”
焦急而带着恐慌的声音,在他的背后响了起来,一只宽厚的手臂将他稳稳的扶住,一个脸上带着些许风霜的青年站在他的背后,看着这略显简陋的营帐,以及其中地面被打翻了的油渍。
“那吕世华当真是不知好歹,仗着父亲给的权利,居然敢私自动用刑罚!”
老者微微摆了摆手,目光有些放空,不知为何,他突然的感觉身体有些不对劲,喉头总有一些咸酸的感觉,就好像血液要喷薄而出,他努力的抑制住那种感觉。
那感觉让他有些不太适应,难道自己真的老了,但是为何会是今天?
他总感觉自己和吕世华握手时总有那种不对劲的感觉,一幕幕的影像在他的眼前回想,直到青年将他陡然惊醒。
“父亲,父亲,您怎么了?!”
老者这才回过神来,看着背后有些焦急的青年,他笑着点了点头,但是也仅限嘴角那皮笑肉不笑的假笑,眉目之间依旧带着些许的不知是恐慌还是紧张。
“那你说一说,那吕世华可有何处做的不对的地方?”
青年陡然呆了一下。
对呀,他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他的所有一切都是按照军营中的规矩来办的,自己根本没有能指责他的余地。
“他先是从我这儿拿走了令纸,盖上了老夫的将军令以及虎符印记,同时要走的那支部队的全权指挥之权,也就是说他有权处置那支部队上的所有人。
只要是符合规矩的。”
老人虽然是笑着,但是嘴角依旧不可避免地带着一丝苦笑。
这青年太可怕了。
可怕到他几乎想起了曾经的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