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会幸会,我还以为月婵姑娘随崇国公一起离开庆元府,没想到你还在鄞县!”赵颀赶紧着说。
“爷爷去鄂州打仗,担心去了不安全便把我留在这里,没想到今日竟然还能遇见赵公子,实乃幸事!”
“原来如此,我上次也还在想此事,本来以为崇国公会把你送去徽州与父母团聚,没想到你竟然留了下来!”
“朝廷催的急,而且徽州去了也不熟,这边与觉翁爷爷住在一起,也还能学一些诗词书画!”
“呵呵,这样怕是有些闷吧!”
“是有点儿,但除开弹琴写画,还得多谢赵公子上次送的小鱼缸,给我解了不少闷……”
“晴儿,你可别光顾着说话,快去准备茶水,今日你可得好好给我冲一杯茶!”
就在两个人站在一起互相说一些没营养的口水话的时候,吴文英站在客厅前面大声招呼。
少女瞬间粉颈羞红:“赵公子且去客堂休息,我去准备茶水!”
“那就麻烦月婵姑娘了!”赵颀赶紧拱手,少女福身之后带着两个小丫鬟去了侧房,赵颀走到客厅前面笑着对吴文英说:“觉翁,今天怎么看着月婵姑娘怪怪的?”
“唔,晴儿哪里怪了?”吴文英揪着胡须不紧不慢的问。
“以前见月婵姑娘活泼开朗,今日见她怎么还没说话就脸红,莫非生病了?”赵颀疑惑的说。
吴文英瞥了赵颀一眼摆手进屋,一边走一边说:“怕是你今天逛窑子见的活泼小娘子太多了吧,晴儿一个大家闺秀,平日也不出门,看见你一个少年郎有些害羞不正常么?”
真的这样?赵颀疑惑的看了侧面的厢房一眼,跟着走进客堂。
迎面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山水画,似乎是模仿范宽的《西山行旅图》,但从布局上却要简单的多,山水皆都寥寥几笔已经接近抽象的水墨画,和北宋时期的工笔界画区别非常明显。
“乔木生云气。访中兴英雄陈迹,暗追前事。战舰东风悭借便,梦断神州故里……”
作为一个曾经的古玩爱好者,对各种古代的书画完全没有抵抗力。
宋朝的书画可以说是收藏界最为热衷和永恒的话题。
而价格自然也是让人望尘莫及,各种交易会上就没下过亿。
买不起但还是可以买一些高仿的赝品或者文学书籍研究解闷流流口水。
赵颀家里的《清明上河图》就有好几个版本的高仿临摹和影印翻拍版本,没事的时候就拿着放大镜出来看看。
一副《清明上河图》,直接就诞生了一门单独的学问,将界画这种严谨的绘画艺术发展到了极致,也使得后世多了无数模仿者。
而张择端当是在宋朝基本算是最不出名的一个艺术家,只能算是宫廷画师之中的末流人物,毫不显山露水。
至于其他书画家和苏黄米蔡等大家的作品,更是一字万金,原版高清翻拍的复刻版都上万,穷人根本就玩不起。
所以在收藏界,并非所有假的文物都不值钱,金石瓷器的确不值钱,但书画作品只要做的足够好,照样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