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所有的捐款全都在府衙汇集清点无误开始封箱。
赵葵也准备将此事写一份详细奏章递送京师。
“大帅,府外赵颀求见!”一个亲卫前来书房禀报。
“哦,快请,老夫也正想找他!”赵葵闻言点头,同时吩咐仆从烧水冲茶。
几分钟后,赵颀跟着亲兵来到书房,几句简单寒暄问候之后就在书房坐下。
“大郎今日前来府衙找老夫何事?”赵葵一边写奏书一边问。
赵颀最近没少来拜访赵葵,也知道赵葵的作风,微微拱手之后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说:“魏国公,今日小龙湾海港突然有人匿名送来三十六万贯捐款!”
“什么?”赵葵手一抖把奏书糊了一大块,惊讶的嘴巴半天没有合拢,醒过神来把毛笔一丢站起来说,“此事当真?”
“千真万确,眼下这笔钱还存放在小龙湾,捐款之人还留下一封信,但却并未署名!”赵颀认真点头。
“老夫看看!”赵葵伸手接过书信一扫,脸色更是怪异,因为上面就只有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众志成城保家卫国十六个笔力苍劲而潦草的字,但却并未署名。
看罢赵葵坐下来揪着一把雪白的胡须默然许久之后说:“如此大手笔的捐赠亘古未见,当初范蠡资助越王勾践复国,但也还求名求利,三十六万贯如此巨大的财富,竟然匿名捐献,着实太过匪夷所思……”
赵葵靠在椅背上方式自言自语的嘀咕,明显被这笔巨款弄得有糊涂了。
“魏国公可否还记的前几天百花楼义卖会最后出现的两个道士?”赵颀轻声提醒。
“云松子~”赵葵恍然大悟的一拍大腿。
“不错,虽然信上并未署名,但这笔款却并非没有痕迹,前几天杨公镇吕家花四十万贯买下云松子师徒的五色水晶法器,当时晚辈就在场,本来也是想买下来,但吕家最后出价最高,那道士拿到四十万便乘船离开了杨公镇,今天突然一艘没有悬挂名号的商船停靠在了小龙湾海港新修的码头上,船家声称是受人所托捐赠这笔钱,眼下整个庆元府能够一次性拿出三十六万贯的人屈指可数,而且这些钱我们开箱清点,的确发现有吕氏标记的银锭……”赵颀解释。
“既然大郎这般猜测,那大概**不离十,庆元府虽然富豪不少,但能够拿出数十万贯的人的确屈指可数,看来道徒爱国之心,比之大郎丝毫不让,比之佛徒,更要洒脱的多,那阿育王寺每年香火钱不知多少,寺庙禅院建了数百间,但也只有一个惠允老和尚义捐了一串不值钱的佛珠,对了,那老道士道号云松子,知不知道在何处修行?”赵葵一番感慨之后问。
“这个晚辈就不清楚了,修道之人如同闲云野鹤,既然不愿留名,想来也是不想让人打扰清修吧!”赵颀摇头。
“唉,也罢,此事老夫会在奏书中写上一笔,如今佛盛道弱,遍地寺庙,这些寺庙不知占去了多少粮田山林,更是还有数十万计不事耕作的佛徒,这些人打坐念经依靠百姓供奉,实乃于国无益……”
赵葵军伍出身,而且又喜读儒家典籍,对于和尚也是一肚子怨气,埋怨两句之后想起一件事,脸色凝重的提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