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自己喜欢,而且看样子那个高影疏也是个温文尔雅的人,应该不会干出那种虐.待妾室的勾当来吧.......
呀!
柳思意的脸“腾”的一下就像是被突然点着了一样,从嘴角一直红到了耳根子,原本脸上凝脂般白皙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变化,迅速被染红,大有追上那娇艳红唇的趋势,
自己这是怎么了?
怎么都开始想到给他做小妾了?
不行不行,紫韵说的对,我是不是已经陷进去了?
可是,我.....我按照我自己的想法走,追寻我想要的,这才是我啊,才是柳思意啊......
紫韵看着柳思意的俏脸上一会儿白一会儿红,完全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自己这一句话,怎么还激起了这么大的反应?
“你在听我说话吗?”
她搡了搡柳思意的肩膀,这才把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纠结中的柳思意给捞了出来,
“没....没想什么,对了,你刚才不是说教主来消息了吗?说什么了?”
紫韵感觉刚才那句已经踌躇在心底很久的“警句”似乎并没有什么效果,她没好气的答道:“教主已经授予的宁儿护法神的位子,而且,要我们配合她,协助冯刈和张羽的人马,围攻狐岭,三天之内必须见到.....安逸的人头。”
虽然“安逸”两个字,被紫韵别有用心的顿了顿,意思是告诉柳思意面对现实,
但是听到柳思意的耳朵里,却并没有激起她太大的反应,
“唉,我知道这就是早晚的事儿。”
柳思意轻轻的叹了口气,看起来有些沮丧。
“主人,你就听韵儿一回,他们和先锋营加起来,也不过就一千多人,就算我们两个帮他一起,也不可能逃出冯刈和张羽的几万人马,这是已成定局的事,你我都改变不了的,为什么你还非要为了一个不可能有结果的人白白牺牲自己呢?”
紫韵看到柳思意似乎已经默认了即将发生的事实,赶紧又继续劝说道,
“这一路过来,他可有真正的看过你一眼吗?无非就是拿你打趣罢了,绛云楼的人生百态,你还没看够吗?男人都是一样,说句不该说的话,安逸今天就是死在这儿了,也该高影疏去伤心,你柳思意算是个什么名分?恐怕连到他坟前去哭一把的理由都没有吧?”
她的这些话就像一块巨大的花岗岩石板,重重的压在柳思意的心头,压得她难以呼吸,当她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缓解这窒息感得方法时,又有人拿过一个铁锤,朝着她的胸膛上狠狠的砸了下去,将那石板连同自己“妄想”一起砸成了碎末。
柳思意知道紫韵的话虽然难听,但是也只有她愿意这么掏心掏肺的把真心话说出来,而且她说的........也并非不是实情。
在他的眼里,我这样的风尘女子跟高小姐那样的皇室千金比起来,或许根本就不值一提吧,
不觉间,修长的睫毛下两颗黑宝石里,凝出一缕晶莹,划过清瘦的脸颊,滴落在那艳红色的轻纱衣衫上,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终究还是有缘无份,罢了,认命吧......
柳思意用袖角轻轻的拂去脸颊上的泪痕,抬起头来强作笑颜看着紫韵,
“走吧,咱们也该回去了。”
说着,自己默默的朝着营门口的方向走去。
紫韵看着柳思意那单薄落寞的身影,深深的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