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对着时疫的事儿也并没有放在心上。
本来打算的是想让大夏主动提出和谈,这样在谈判的时候也能占据一些主动,不过拓跋将军五万人马一丢,算是把萧燕儿的计划全盘大乱了,天平之上相当于是一下子丢掉了重重的一块筹码,
因此这回倒该萧燕儿着急了。
不过唯一还有个好消息就是从哨骑传回来的消息说并不是夏军所为,那么换句话说就是夏军也不知道此事,所以她打算在这五万人折损的消息还没传出去之前,将和谈敲定,
这接连几日也她都是没有睡个囫囵觉,再加上西北地带这几日又是出奇的冷,很快就让这位年轻的太后病倒了,
萧燕儿是个何等要强的性子,要大元帅韩光德不准把她染病的消息说出去,一切都要等到同大夏和谈完了再说。
只是今天一早这韩光德也是没有想到,居然病倒的不止是萧后一个人,仅仅两日的时间,辽军大营里染病士兵十之二三,并且这要是一旦开始头疼发热,马上就会卧榻不起,紧接着根本等不到军医来看,就一命呜呼了,
况且这怪病极易传染,不管是用染病之人用过的灶具、器皿,还是穿染病之人穿过的衣甲,甚至是跟染病之人同呆在一个营帐里,都有被染上这种怪病的可能,
一时间这辽人的大营就跟大夏的四川、兰州一样,被病霾笼罩..........
中军大帐
大元帅韩光德走进营帐的时候,看到萧燕儿正扶撑着额头,美眸里的目光落在帅案上,好像在斟酌些个什么,
他不由有些担忧的关切道:“太后,您一定要注意凤体啊!您可不能怎么熬着。”
萧燕儿抬起臻首看到是韩光德进来了,朝着他向旁边伸伸手,“老帅且坐吧,营中的情况如何了?”
韩光德轻叹了一口气,摇头道:“可以说十分的不乐观,今天上午刚刚来报,哨骑营两个百夫长全部病死了,中军猛安也已经有了病症。我已经下令营中设立隔离区,把病员进行隔离,中间铺洒生石灰,一概饭食饮水尽皆与其他人分开。虽然说我们的医官拿这怪病还束手无策,但是现在把病员隔离开了之后,病症的蔓延倒是有所好转了。不过......”
韩光德顿了顿接着说道:“不过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军心问题,现在我们没有针对性的药方,只要被送进隔离区基本就是死路一条,很多士卒为了不去隔离区,都会刻意隐瞒病情,再等发现的时候,一个营帐里的人都已经不行了。
所以弄得即便是没有被隔离的士兵稍有正常的头疼发热,都会被疑心,很多并非此症的士兵居然被其他惊慌失措的人偷偷拖出去活活打死,全营上下现在是人心惶惶。”
萧燕儿听完之后也是默然不语,半晌之后才紧紧的抿了抿下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最担心的也是这个,两场败仗本来对于我们的军心就是一次不小的打击,现在这疫病我不怕他诛命,怕他诛心啊。”
“现在看来,恐怕韩将军全军五万多人,都是死于这种怪病了。根据哨骑营的说法,当时他们所见的那种黑血,和我们染病将士口中所出的黑血是如出一辙。”
萧燕儿的黛眉微微的皱了皱,想来这疫病是从哨骑营爆发出来的,而哨骑营很有可能就是去探查韩将军所部而染上的,那么韩将军所部的疫病从哪里来?想必就是夏军了吧!
萧燕儿想着想着忽然嗓子一痒,重重的咳了两声,
“咳咳~”
她忙用案边的手帕捂住了自己的娇唇,光洁的脸颊上瞬时染上了一抹潮红,秀气的双肩随之而来一阵剧烈的娇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