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沈乐乐,想到的不是许逸阳能不能与自己一起去燕京,她想的,是许逸阳今年能不能走掉。
她不希望许逸阳再留下来复读一年,因为高三实在是太痛苦了。
而且她心里很清楚,许逸阳现在忙着挣钱,如果让他复读一年,估计他未必比今年考的好,有可能就掉进了最可怕的复读怪圈,有的人连续复读三年,一年比一年考得差,浪费了三年时间不说,还上了一所比三年前更差的学校。
于是,她忍不住感叹道:“哎呀,早知道这样,当时该劝你报一所省内的学校兜底的。”
许逸阳倒是无所谓,笑道:“没事,我反正现在就放宽心,考得上就考得上,考不上就复读。”
“好吧……”沈乐乐声音惆怅的说:“你自己能想得开就最好了。”
两人闲聊几句,挂了电话。
许逸阳长舒一口气。
如此看来,高考沈乐乐这一关是过了。
自己一没影响人家考清华,二没暴露自己早就被提前录取的事情,到时候自己就说自己是海底捞月,捞到了中海外的录取通知书,那样想必沈乐乐会为自己高兴。
……
翌日,李萱来到少年宫,给许逸阳送来了五件兔斯基T恤的样品。
五件T恤在设计上没什么区别,唯一的不同就是颜色。
材质上,它采用了与之前定制T恤一样的精梳棉材质,印花做出来的质量很好,质感也很好,与后世的兔斯基没什么两样。
尤其是那句“我要当学霸”的口号,被李萱重新设计了字体,变得格外潇洒飘逸,颇有几分霸气。
兔斯基头上的头带也被她稍微调整了一下,变得更像迎风飘扬,上面写了八个大字:“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许逸阳对样品非常满意,称赞道:“感觉非常好,今天可以量产吗?”
李萱见许逸阳面露满意,一颗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说:“许总这边如果没意见,我今天就安排量产了,正好之前的文化衫也都生产的差不多了,这批兔斯基的订单刚好接上。”
“好!”许逸阳笑着说:“就全力生产吧!”
说完,许逸阳问她:“这件T恤生产成本是多少?”
李萱说:“成本比定制T恤要便宜一些,因为印花工艺简单了、实际印花面积也小了不少,所以成本要低一些,大概每件的生产成本是六块八左右。”
原本李萱给许逸阳九块钱的报价,是加上自己这边的利润。
现在厂子都归许逸阳所有了,自然是完全合算成本价。
许逸阳想了想,道:“那这样,上市之后的定价就定十九块八一件,我按照九块八一件从冠诚制衣采购。”
十九块八一件的纯棉印花T恤,在这个年代是普通大路货的价格。
班尼路、真维斯这种专卖店,普通T恤至少39元起,用料和做工未还必能比得上兔斯基。
所以这个价位,李萱也觉得很合适。
不过,她还是不解的问:“许总,为什么要九块八从冠诚采购?成本其实还不到七块钱。”
许逸阳说:“多出来的是冠诚的利润,虽然冠诚现在是我的,但财务上咱们也得尽量独立结算、不能混淆,而且我也不能卡着成本的头皮来,未来冠诚制衣自身也要在账面上有点盈余,好用作以后的发展,也给你一个自由发挥的空间。”
说着,他嘱咐一句:“你千万不要把冠诚制衣,当成佳阳教育的一个附加产业,它俩是各自独立的,而且没有谁主谁次,只不过眼下佳阳教育是冠诚制衣的大客户而已。”
李萱点了点头,这才明白,许逸阳不只是要把冠诚制衣当成佳阳教育的支撑企业,还给冠诚制衣留了一个自主发展的空间。
许逸阳的这种操作,让李萱对他,多了几分敬佩。
她说:“许总,我待会就回厂子里组织生产,一千件应该明天应该就能出,你看颜色和尺码的分配怎么定?”
许逸阳说:“以黑白为主吧,尺码的话,按正常服装尺码走,着重照顾10到15岁这个年龄阶段。”
“行,那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