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这位大哥此言差矣。”别楼一窗口的青年男子手拎着青花瓷的精美酒壶往嘴里倒了口香气四溢的美酒,道。“就凭今日之表现,这君什么来着的家伙绝非你们口中所说那般游手好闲,肯定藏私,也更非所谓的九品,我看呐,有六品的模样!”
“诶?话说还有君姓?当真稀奇!”这次探头的竟是一女子,她举杯向一边的窗台一敬道。
虽说醉心院这等欢愉场所并未说明女子不得入内,却也少有女子踏足,今日倒是遇上了一个,罕见。
下方院内衣襟已然湿透了的王振宇听着这不断传来的议论声却是嘴角微微翘起,丝毫不恼。
他盯着君栎,戏谑道:“正好,还有了观众,一会儿你可得好好表现表现,让大伙儿好好看看你痛的龇牙咧嘴的模样。”
“你是在说自己吗?”君栎冷声反击,猛的脚踏水塘,在雨幕中刺出,一记正面重腿踹出,并无章法可言。
王振宇轻而易举的就侧身避过,而后重重的一腿踹出。
认真下来后,两者差距方显,君栎还未及反应过来,却是感觉腹部一阵剧痛,口中的唾液都没忍住喷吐而出,然后整个人就在巨力之下摔出了两三米远。
王振宇展露笑容,稍显酷烈。
君栎捂着腹部起身,他确实如楼上看客青年所说,是六品武者无疑,可是这六品却是纯粹的靠着汗水与血液以及兄弟的资助换来的成果,比不上王振宇那日日泡着药浴四品。
他们之间相差太多了。
“我看那君什么来的小子没戏,出身平凡,没有功法,不是王家少爷的对手,没什么看头。”看客青年摇了摇头,回过头去,不再关注。已经注定的结果,没什么好看的。
“看他那样子,想必到达这六品付出不少,如若出身某一家族,有一功法傍身,或许能和王家小少爷交手些许回合。”主楼窗台上先前默不作声的一看客惋惜道。
“我倒是颇为期待王家小少爷会如何折磨这君栎。”中年看客眯眼笑道。
君栎颤颤巍巍的起身,王振宇的力道属实不轻,腹部与早前被踢到的大腿都剧痛不已。
“很好,就是这样!让本少爷淋了雨,就该多给本少爷一点乐子,要是两三脚就成了死狗岂不无趣?”王振宇狞笑道。
喜好折磨他人为乐的王振宇在有了看客后越发兴奋起来,不再如开始那般觉得君栎尚有起身余力是对他的侮辱。
君栎呼吸有些沉重,目光紧紧的盯着王振宇。
“出身并不意味着一切!”他不甘低吼道。
已经受够了,爹娘平日里的长吁短叹,劝他学厨,以后有个傍身之技好讨生活。
说什么饿不着冻不着,说白了就是向生活低头,向出身低头。
出身低微,没有任何的资源,就一定不会有大出息,就连开个小酒馆也要依附着这些家族!凭什么?!
被人所轻,从出生起就被框定了今后的前途,这又凭什么!?就连喜欢一个姑娘也因为出身贫寒,又与家族子弟走的近而被多做比较,求而不得,这些种种,都让君栎无比的不甘。
他并非不甘于自己的出身,也未曾想过自己为何不是生于富贵人家,是那家族子弟,他只是不甘于平凡而已,仅此而已。
有人说出身决定一切,那就去拼去闯,之后让这些质疑的声音都闭上他们的嘴!
若不去拼搏,事事顾虑,终其一生,不过泯然众人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