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一声怒啸,浑身染上了猩红的黑衣人震散周遭的飞叶。“竟然被区区七品给伤了!”
他充满血丝的瞳孔漠然的盯着上雨,充满杀意,一条条青色的真气环绕在他的体外,就像是一条条青蛇攀附在他身上一般。
“得到秘法后将他交给我!我要折磨他至死!”
“随你的便,在得到秘法之前别冲动。”其余人回应。
君栎肩头淌血,气喘吁吁,上下眼皮在打着架,天命诀对他的负担太大了。
“现在还不是合眼的时候!”君栎咬牙,见黑衣人们行动起来,双手猛的抬起,而后重重的拍在了地面上。
“我命即天命!”
轰隆隆!
地面剧烈的震颤,一颗颗大小不同的山树拔地而起,飞起至空中,在空中沉浮。
黑衣人们大惊,全然没有想到君栎竟能制造出这么大的动静。
“秘法诡异,别再因为他是七品而轻视了!否则恐怕会吃亏!”其中一个黑衣人提醒道。
君栎的表现已然超乎了他们的预料。
再看君栎,他此刻双目之中都隐隐有鲜血流下。
“去!”君栎猛然一挥手,一时间,所有漂浮的树木向着所有的黑衣人疾射而去。
“咚!”
所有的黑衣人竭力抵抗,三品之境确实超越了其下六品,体内成气,有了些超越凡俗的手段,但却也做不到这种程度,也无法无视这样的攻击。
即便挨上一下死不了,但却也没人愿意平白无故的负伤。
“好机会!”君栎见所有人都忙着抵抗这些攻击,当即抄起铁剑一步跨出,抬剑就向着前方的黑衣人劈去。
刚刚挡下一株巨树,连连后退的黑衣人始料未及,被一剑砍断了手臂。
“呃啊!”黑衣人被断一臂,连心之痛让他不能自已,痛呼出声,连连后跌,脚步虚浮,鲜血撒的一地都是。
“我的手…我的手!”
其他黑衣人听到动静,心中一惊,着了道了!
他们当即回首,却见君栎已经跑远,一把铁剑在空中旋转着射向了断臂的黑衣人。
断臂的黑衣人连心之痛令他失去了力气,跌坐在地,只能看着那索命的铁剑的临近身前。
“去!”离得最近的黑衣人当即一指点出,一道青色真气射出。
只听得“叮”的一声,空中旋转的铁剑陡然断开,两截断刃射向两旁。
“追啊!”断臂的黑衣人手捂着断臂,咬牙道。
其他的黑衣人们却没有任何的动静,只是愤怒的盯着君栎远去的背影。
其中一个恼怒的一掌按在界碑之上,既是愤怒又是无奈道:“当初为完成结界,立下界碑死了无数人,可以说完全是由鲜血铸成,就是因为这大绵山无比危险,诡异的天气、诡异的地形,还有异种魔物。”
“以我们的速度,片刻就能追上,怕什么?!”浑身染血的黑衣人很不满,却必须得听令行事。
“你以为会有这么简单?大绵山地形古怪,有时候一步迈出去就变了个环境,失去了方向,追?刚刚所看到的是幻影都不一定了。”黑衣人按在界碑上的手掌猛的握拳。
他盯着前方一片阴暗的山林,咬紧了牙关。
这时,之前那诡异的啼鸣再次响起。
界碑旁的黑衣人闻声猛的抬起头来盯着空无一物的天空,语气中带着一丝恐惧,道:“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明白这片大山的危险。”
“我不清楚你说的这些,你还是好好想想回去怎么解释吧!”
“真是丢人,十三个三品被一个七品搞的这么狼狈,还让人给跑了!”
…………
君栎一口气跑出了很远才停下,回过头去看,放眼望去只剩下一片茫茫的杂树与灌木。
“没有追来,看来我想的没错,他们不敢远离界碑。”君栎松了口气,却又忍不住的苦笑起来。“这下是真没有回头路了,嗯,本来也就没有回头路。”
这时,之前所听到的诡异啼鸣再次响起,这一次却是听起来更接近了,仿佛就在耳边。
越是接近,越是听的清晰,这哪儿是鸟鸣,分明像是新生婴儿的啼哭之声。
突然,“轰”的一声,一棵足有三尺粗的山树轰然倒塌。
君栎终于将那啼鸣之物看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