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药头,你可知这黑葱岭近来不平静,靠近陈国的南边山岭,这几日又害了数十条好汉性命。”
郭队长善意提醒,道“你过黑葱岭可得小心着点,最好明日正午和其余过岭商旅结伴同行,走大道。”
陈汉微微拱手,道“陈某早有耳闻,多谢郭队长提醒。”
郭队长得了好处,少不得卖人情,对手底下的人,道“是陈国药商陈药头,车上都是药草,无须细细搜查,直接放行,让他们进镇。”
前面守卫敷衍搜看几下车马货物后,就立刻打开拦卡放行。
韩孟海一行车马队顺利进入鲁南镇。
鲁南镇不大,不过纵横三四条街道,常住人口也不多,大多是往来落脚的往来商旅。
韩孟海毕竟年轻气盛,今日遭遇此事,不免有一口气堵在心头,道:
“汉大叔,那郭老狗收取灵石也太明目张胆了,明显是勒索,你给两块灵石未免太便宜他。”
什么队长,简直人渣。
在韩孟海眼里,那守卫队长就是一条老狗,叫他郭老狗才能彰显他‘狗仗人势’的身份。
陈汉无可奈何,道“可不正是这个理,不过这也没办法,他是炼气修士,有实权在握,恶习已成。你要是不给他点花红酒礼,灵石物资,他就会把你往死里整。
古人言民不与官斗,就是想斗也斗不过他。”
陈汉顿了顿,继续道“曾经就有正直不屈的客商硬是不给郭队长好处费,两人僵持对峙了好久。
本来以为上头筑基期修士会借此杀一儆百,整顿风气,结果反倒是那客商被整惨了。
整整三日,那郭队长迟迟就是不给他通过镇口,愣是耽误了好几日时日。
求天无路告地无门。
最后那客商无奈只得按规矩,缴了好处费才给过的。
不过那郭队心肠歹恶,怨气未消,居然让人在城门悬了尿桶,诚心整治那客商。
可怜那客商车马队打从城门过,被淋了满满一头骚尿,那郭队长这才解气。
有此先例,过往客商为求通关顺利,少不得给他好处。”
“狗仗人势。”韩孟陵越听语气,朝城镇门啐了一口,骂道“这戳鸟真不是好东西,狗眼比天高。方才大叔你就不该拦着,就应该让孟海哥和我,好好教训他一顿。”
陈汉不置可否,道“我陈某多年行走在外,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些以权谋财不过尔尔。”
韩孟海冷静道“汉大叔,那坐镇的筑基期也不管,任凭这种陋习滋生?”
陈汉有苦难言,憋屈道:
“这些修士还不是层层相护,底下的得了好处,自然会孝敬上层,那上层修士得了便宜,少不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天高皇帝远,宗门掌教至尊一心向道,宗门事务繁多,哪里会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凡尘俗事。
苦的只能是我们这些商旅,有苦没处申述,就是打破牙齿也只能含血吞肚。”
陈汉又叹了一口气,舒展眉头,道“算了,此事不提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要顺利过黑葱岭,把救命药草带回陈国就行了。”
韩孟海看陈汉疑虑重重,不由问道:
“汉大叔,刚才那郭老狗说黑葱岭不平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不成黑葱岭有妖兽?还是有劫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