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徐老爷说完之后,马匀明白了事情的缘由,但事情是否真如徐老爷所说还要见到那女鬼才知道。
这里有妖有鬼,更有仙人。
这是马匀不止一次听白眉师傅说的。听大师兄悟空说起过,白眉和尚也是因为和一名仙人打赌输了才在百年内不可离开仓山,至于赌的什么怎么输的,悟空不敢多说,想来也是输得很狼狈,生怕白眉和尚找他出气。
马匀的脑袋在透过窗户的阳光照射下,那只蚂蚁特别的显眼,徐老爷临走前还忍不住又看了一眼。
没办法,那只蚂蚁就爱趴在那块独特的戒疤上,马匀也早就习惯了。
走了几天的路也没有好好休息过,徐老爷离开之后,几下就把桌上的点心水果吃完才倒头睡下。
还有大半天的舟程才到江临县,那时候也差不多天黑了。
……
“王八羔子的,人呢?老子等了一个多时辰了,连个鬼影都没有,你有没有记错日子?”
草亭内,一名身穿灰袍的中年僧人气急败坏的抽身旁小僧一巴掌。
“师傅,的确约定的是今日啊……!”那小僧捂着脸颊小声的说道。
“混账东西,连一件小事都做不好,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走,咱们找上门去,我倒要看看他徐家吃了什么豹子胆敢放老子鸽子。”
“师傅,可是没有船啊……。”
啪~!
“多嘴,为师没长眼睛吗?”
……。
入夜时分,江临县内。
大船靠岸后,在岸边早已等候多时的徐家人立即迎了上来。
可当他们看到来的是一个只有六七岁的和尚之外并无其他人,不由奇怪的看向徐老爷。
徐老爷没有理会家人,客气的领着马匀走到一家大院门前,在大院门楣上有一块写着徐府的牌匾。
原来徐家是住在江边,不过这里的风景的确不错。
马匀还发现一个状况,只要是徐家之人,每个人的身上都带着一丝黑气缭绕在他们的身上,当马匀走过他们的身边时,毛笔都会微微震动一下,一道道只有马匀才看得见的黑丝被毛笔吸走。
站在门外,抬头看了一眼院子里的天空,隐约之间果然有一层薄薄的黑雾笼罩着这家大院。
马匀回过头看向徐老爷,说道:“这东西可厉害得紧啊!你们胆子真大,还敢住在里边?你们就不怕吗?”
“唉,实不相瞒。我们也曾经搬出去住过,但是……。”
“但是第二天醒来依旧还是睡在里边对吧?”
“不瞒小师傅,的确如此!”徐老爷抬起手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哼,做贼心虚。”马匀看了一眼徐家中的这些人,没有一个是面善的。此时一个个死气沉沉,毫无精神。
跨步走进大院,一阵阴冷的气息袭来。
马匀脚下一顿,默念白眉所授的妖法,驱除体内的邪气。
其实这是多此一举,因为那些邪气一接近马匀就被他腰间的那只毛笔给吸走了,根本无法侵入马匀体内,这样马匀对自己多了些信心。
进入到府内,徐老爷立即安排人为马匀准备好了房间,但被马匀拒绝了。
笑话,不趁此机会大吃一顿待到何时?十几年没吃过几次肉嘴巴早就淡出鸟来了。
“施主,劳烦准备写东西,烤鸡一只,白切鸡一只,清蒸鲈鱼再来点米酒……嗯当然还有纸钱,对了文房四宝也端上来,今晚我要见一见李月娥。今夜你们都给我呆在房间里,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出来。”
饭菜是口欲,文房四宝是想试一试随身的毛笔到底有何用处。
既然是笔,那么就需要用到墨汁和纸张。马匀想从这方面下手试一试,看看是否有用。
大家族就是好,马匀所点的东西下人们很快就端了上来。
这些下人气色倒比徐家的人好得多,估计那女鬼也没有对下人出手。
大厅中只剩下马匀一人,看四下无人之后,马匀一手抓起一只鸡大口大口大吃了起来。
“妈的,十几年了,这还是我第一次吃到鸡肉,这鸡才是真正的土鸡,不是以前所吃的那种饲料喂养的那种,嗯……这味道真不错,那老阴比也太抠门了……。”
咕噜咕噜~!
“啊~!好酒啊!”
风卷残云之后,桌子上只剩下两副鸡骨架和两只鸡屁股。
马匀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扔,摸着肚子站了起来。
嗝~!
“好饱,真痛快。还是山下好啊……,这毛笔……怎么不一样了?”
马匀拿起腰间的那只毛笔,原本青灰色的笔杆现如今已经变得翠绿翠绿的,就像刚截下来的小竹子一般。
马匀大量了片刻,摸着下巴看向一旁的墨砚。
“这毛笔究竟有何用途?既然是笔那就试一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