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只马蜂就缠绕着一个想法,它们有好有坏,有不安也有既来之则安之,有杀人放火且自在,也有相夫教子安于此……
透过朦胧的视线,马文鹭看着刘云那张孩童般的侧颜,还有榻上那一抹如花般刺眼的殷红,一切的一切,终化为了一声长叹。
这便是战场。
或被杀,或为奴为婢,一切皆有可能。
身为一名沙场女将,马文鹭蓦然觉得自己的命运,或许还是挺好的。
起码到如今她还好好的活着,而这个男人,也并没有那般的憎恶。
“老……老……老公。”
非常艰难的,马文鹭从洁白的齿缝间,缓缓挤出了这几个字。
老公这个称呼,马文鹭的确从来没有听过,但既然他让这般叫,她也就这么叫了。
“媳妇儿真乖!”刘云满意的哈哈笑了起来。
再如何难以驯服的小野猫,也有归家的愿望。
到了这个地步,刘云那个小小的计划,大概算是成了一半了。
刘云的心中略有愧疚,毕竟是拿马文鹭的人生大事,泼墨挥毫而做的文章。
但为了陇西之地,为了整个凉州的安稳,这个下策还是得走一走。
当然,这只是刘云的自我安慰罢了。
男人对于女人,天生就有保护欲,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如果换做是男人,刘云说不定早就拉出去砍了!
“那你现在能不能从我的身上下来?”马文鹭一脸羞赧的说道。
打破了心中的那一道关隘,马文鹭身上的小女儿姿态也便彻底的释放了出来。
未历人事,突然被刘云这个样子,不羞涩难挡,那是不可能的。
刘云环抱着马文鹭,脑袋不安分的拱来拱去,撒娇说道:“你又没有叫老公,我不乐意了。”
马文鹭的身材是极好的,自小便跟着父兄纵横在马背上的她,比在健身房里挥洒汗水的那些女人,更加的有形。
男人受不了撒娇的女人,马文鹭也扛不住搔起来的刘云。
马文鹭哭笑不得的说道:“我叫,我叫!老公,请你起身如何?”
刘云满意的慵懒翻身,站了起来,吩咐婢女伺候马文鹭洗漱后,这才离去。
当朝阳为襄武城渡上了一层神圣金衣的时候,马文鹭在阳光下将自己心爱的甲收了起来,既然心中已有了注意,过往的一切,该收的就得收。
她,从今日起,便不再是曾经的马将军了。
不过,她打算为自己的老公,打造一副合身的甲!
……
刘云出了马文鹭的房间之后,便同王廷带着百骑直奔了冀县。
据说,这几日间冀县格外的热闹,来了许多的人。
而那些人,刘云还必须得会一会。
策马入城,迎面而来的,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气息。
冀县的商业如今已渐渐有了恢复的趋势,在皇甫显的扶持下,冀县大小街道上,正不断的有商肆开业。
三教九流,做什么的都有。
人不可貌相,海不可斗量,这句口口相传的谚语,好像在任何时候都有用。
在前一段时间,刘云还格外发愁的事情,如今已自然而然的诞生了。
恢复汉阳一地的经济,曾是刘云的心头大疾。
如今政令下去,总会有一些有想法的百姓,去办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