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吃青菜豆腐,不提身体健不健康,即便很自律的和尚也吃不消。
“猪非乃人,然其理一样,且看我家的猪养得好不好?”
小猪崽子捉回来,已经养了两个月,能做比较,比其他人家长势好了好几倍。
“我家养猪与你们有何区别?仅两条,保持猪圈干净,我家猪食非糠秕,有豆枯、酒糟、高梁秸,可惜冬天降临,否则搭配各种草料,猪长势更佳。”
“以前困于路,今道路畅通,几家合本雇一艘船,买酒漕,买豆枯,皆便乎,且猪长势快,成本也更低,何困于糠秕?或如种地,你们也种地,我也种地。你们种地,仅种麦粟,我种地,种花种甜瓜,亦作鞭炮,我种的与你们不一样,比较下来,谁家收益高哉?”
“我大母曾劝村中植桑,嫌慢,植者不多,且舍不得施肥,棘岭寨、后山村、牛岭寨,欲植桑,亦无佳地,然养猪,须候几时?买酒糟豆枯须几何成本?”
这一说,大伙全听明白,反正家家户户得需要磨粮食,不能带壳吃啊。不以糠麸付磨钱,就得付现钱。为什么不能用现钱去买酒糟与豆枯,并且刘昌郝说了,以糠秕付磨钱更便宜,等于是替各户省了船费。不对……一人又问:“豆枯,非麻枯?”
“豆枯乃豆枯,麻枯乃麻枯,我大母不守植桑之秘,我也不守养猪之秘,你们磨粮之时,可以来我家猪场观看,不懂之处,亦可提问,我让客户全部传授给你们。”
“你家真乃三代积善,四代积善。”棘岭寨三个村子的人一起大声说。
刘梁村许多人心情却很复杂,不管有没有受过刘家的益,但刘家真的没有害过谁。至于刘昌郝只是做事不类行父,更果断,更刚硬,可同样的,也没什么歹心。
刘昌郝也不是许多人想的那样善心,他一直没有将养猪的收益放在心上,所以其技术保不保密也无所谓。但这样一来,糠秕难题一下子解决了。这是顺带着打一个小广告,下面才是正题。
“我雇你们来做工,冬至后继续做工,使你们辛苦了。”刘昌郝说完,拱了拱手。
鞭炮工艺并不难,原理更简单。开始大伙陌生,从田间走入作坊,也不习惯,开始是很慢的,进入上月中旬,效率迅速提高。但自上月落雪后,天气转冷,尽管刘昌郝开了“地暖”也不大管用,效率又渐渐下降。刘昌郝说冬至,实际越往后,效率越低。这个没办法,不能将火炉搬到鞭炮作坊,不要命了。
总体上后期大伙表现还行,手脚变得笨拙,不是不想干活,确实冷了。特别是十一的那场大雪过后,这几天天气更冷,刘家又抢了早晚,确实吃了一些辛苦。
“我说过,最佳前十人者,奖励四千钱,次之二十人,奖励两千钱,次之三十人,奖励一千钱,次之四十人,奖励八百钱,次之五十人,奖励五百钱。为示感谢,我略做调整,最佳者十五人,奖励四千钱,次之二十五人,奖励两千钱,次之三十五人,奖励一千钱,次之四十五人,奖励八百钱,次之五十五人,奖励五百钱,次之七十五人,奖励两百钱。”
几乎人人有奖,还有几个人呢?那个都懂的,虽然今年未开除,明年刘昌郝也不会聘用,不但有刘梁村的人,其他三个村子也有几个妇女渐渐变成老油条。
刘昌郝念名字。
先从第六等开始,这些女工也未必是懒的,有的手脚笨,有的家里活确实多,做工天数少,画勾自然变少了。但还是刘昌郝那句话,你家的事与我有什么关系?
钱上午便由几个妇女串好,并做上了记号,念到了上来直接提着一串钱下去,她们这一串只有两百文。但这些妇女心中也有数,能得到两百文钱,是意外之喜,况且他们家不是她一个人,还有其他的人,或媳妇,或女儿,她们也开心,一个个提着钱下去。
两百文钱不动人,五百文、八百文一般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