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坊头带着大伙走了,也是最后一批观看的人,余下的可能还有,都变成了两百多户,又不需要太长时间,甚至最早的那批主户,猪已经养得不小,勿需来刘家参观。
刘昌郝让大伙停止浇灌,开始进行人工授粉。
上了架子,能“精准修蔓”,也能“精准授粉”。
别以为它是一件很轻松的活,放于整片瓜田,生长期不统一,有的开花早,有的开花晚,并且每棵需留3-4个瓜卵,也就是分别授三到四次粉,前后能误差十几天。
但放在单个花朵上,其花期只有两天时间,且授粉时间只能在上午7-10点进行。
在这两天若不及时发现,又不及时授粉,这朵花便失去了作用。
刘昌郝将所有人调动起来,大人与稍大的孩子分成若干区域进行授粉,稍小的孩子在边上,每株授粉完比,立即在瓜蔓上系上不同颜色的布带子做记号,颜色是日期,一次授粉则系一根带子,二次则系两根带子,以此类推,以便甄别。
但每天上午,各人仍然在各个区域来回跑,一边授粉一边察看,以免有所遗误,好在是上架的,因为修剪掉大多数子蔓,中上部蔓藤瓜叶比较稀疏,否则找都无法找。看上去这些活虽稍太繁琐,却不太累人,然而放大到三百多亩,近百人几乎全扑到上面。
并且有的没有授粉,有的已经形成座果,立即剪纸,纸不用太大,中间开眼,套在小瓜卵上,给它戴个小帽子,以减少掉果率。几天后瓜卵长大,进入膨瓜期,进行浇灌,这回不仅是带着沤液浇,还会掺杂少量提纯的焰硝。不过这时用不着喷醋了,还会喷一次波尔多液,两次沼肥。
授粉的是三到四个瓜卵,是防止座果期掉果的,同时是择强去弱,进入膨瓜期又要进行甄别,选择两个最好的瓜留下来,余下的又要去掉。但这些瓜卵不是同一时期授粉与座果的,先座果的肯定会更大,后座果的肯定更小,不能仅看大小,还要看瓜型,才能做最好的保留。
座果期时乃是最容易掉果的,若是掉了两个果呢,剩两没的选了,若只剩一个,只好一个。
修剪继续,以及繁琐的穴施,依然很忙碌。
更头痛的,山滩上迎来三件喜事。
二妈到处跑,替六个鳏夫找到了四个寡妇,现在刘家忙,即便发钱发奖励,也要等甜瓜下来。刘昌郝意思是拖到甜瓜下市后,有的是时间准备。
但正是闹春荒的时季,都是寡妇了,还羞涩啥,二妈说了,四个寡妇亲自过来看过,几个光棍汉大了好几岁,仅几岁的误差不算什么,干活也勤快。
刘家这时候渐渐声名鹊起,鞭炮肯定赚了不少钱,山塘也开始蓄水,花全部长了起来,瓜有点古怪,好生生的瓜为什么修剪得如此单薄,当然,这是不懂的说法,若就近看,虽是单蔓,可是蔓粗叶大,岂能用单薄形容,但总是长了起来,即便刘昌郝准备了近万株备苗,不过用了两千余株,其他的又送了人。
最让人心动的是刘家的伙食。
养了许多鸡,鸡只准吃,不准卖,养了许多鸭,鸭以后也只准吃,不准卖。平时因为请人,几乎荤腥未断过。
有一个寡妇家里还能凑合,另外三个寡妇家里情况比较差。
宋朝不排斥再婚,然而再婚大操大办,明媒正娶的会比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