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三样物事,用来种牡丹的。”
“牡丹已活。”
“活不行,还不能让其退化,若寻到那三样物事,我家牡丹则不必洛阳的差。”
刘昌郝说完,安排大伙吃早饭,吃过早饭,带着沈氏去邸店,沈氏与谢四娘关系勿用说了,一见面,问长问短。反正上午看不到梁小乙,刘昌郝让她们说话,他带着韦小二去了相国寺那边买书。还会买其他的一些物事,不过现在刘昌郝多在戴楼门外买了,省得过城门时问东问西。
两人走在街上,忽然一个小胖子窜了出来,差一点将刘昌郝撞倒。
“九弟,莫要跑,”一个女孩子在后面叫着。
刘昌郝先看着小胖子,又扭过头看,咦……
“苏眉儿,苏小娘子。”
“巧啊,刘西坡,”苏眉儿抬起眼睛,开心地说。刘昌郝扫了一眼她的发髻,嗯,还未到十五岁,不过与去年相比,长高了不少。
“叫我刘有宁。”
“刘有宁,不好,有人冒充你名字卖甜瓜。”
韦小二又想起第一次卖甜瓜时的那个文士,忍不住笑起来。
“你为何发笑,我说的不对?”
“苏小娘子,你是说西坡蜜?”
“是啊,他还画了图,上面有月亮,四座小山,瓜田。”
“苏小娘子,西坡不属于那一个人,次之,其甜瓜乃是我种的,不存在冒充。”
“啊,你是做鞭炮的,为何又种甜瓜?”
“鞭炮乃是无心之作,其药方我已献给朝廷,几年后或许不做它了,种才是我主职,不仅种瓜,亦种花。”
准确地说,种花才是他真正的主职,甜瓜价格若是一般,或许没有人注意,如此之高,必然会有人注意,只要有心,又来自家反复观察,不能不让人家看,看一季未必能看得出来,连续地看上两三季,还是有内行人的,慢慢地就琢磨出十之七八,有十之七八,便能种出来,顶多甜度可能略差一点。但同样的季节上市,自家优势便不大。几家种还好一点,只要种的人一多,价格必然迅速下跌,这个时间段,刘昌郝估计可能只有五六年辰光。
“难怪有诗,你种甜瓜都与众不同。”
“苏小娘子,我是农夫唉,农夫不一定种庄稼,茶麻葛桑、花草树木、瓜果蔬菜,都是农夫种植的范围,农夫会种甜瓜岂非很正常,只能说种得稍好一点。”
“五姐,你买蜜瓜给我吃。”
蜜瓜是新兴的叫法,有人嫌西坡蜜拗口,索性直接呼蜜瓜。
刘昌郝抬头看了看:“前面就有的卖,我买给你吃。”
“刘有宁,不行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