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烧酒。
已经解封了许多资料,包括烧酒的资料,但不是做烧酒。
刘昌郝仅手绘了一套精密的蒸馏设备,用此反复蒸馏,直到酒变得“如烈火于喉中烧,辛辣难以下咽”为止,到了这程度,一般超过六十度了,用之消毒。
刘昌郝还说了破伤风的原理,特别是带铁锈的兵器,最容易让人患上破伤风,若用此酒消毒,南下时,至少可换来近千官兵的性命,且一套设备,几千斤烧酒,用费也不多。
是用来消毒的,但当酒喝,那就没谱了。
三是伙食,不是方便面,军中也有一些简易速食,如炒米粉之类,多是粮食。刘昌郝写了如何做肉松与鱼松,既美味又有营养,且容易携带,后来蒙古人南征北战时,肉松可立了不小的功劳。
最后是一个小要求,没有写,是让韦小二带的口信。
若是朝廷蒸出来烧酒,赠送几斤给他,没办法,他屁股有的地方发炎长脓了……
“对脓也管用?”陈绎哭笑不得地问。
“小民也不知,会管用吧,不然少东家也不会刻意讨要。”
“病菌?”
“少东家说是很微小的物质,肉眼很难看到,如处理肥料,便需要大量有机质与微生物,只是这些细小物质是有益的,然许多病情,包括猪瘟皆是病菌,且是有毒病菌经过蚊子、爬虫或老鼠之类传染的。刘四根家猪得瘟病,已传染到刘梁村。”
“刘有宁不相信瘴疠之说?”
“小民正要说,少东家托我转告陈公,若陛下问之,陈公可代答。瘴气是有的,一是在水流静止,风力较小,环境封闭,**物较多之所,容易产生毒气,或曰瘴气,其气构成皆不一。或如他所制之沼池,其会产生沼气,然人只嗅沼气,不让呼吸空气,亦会死,一些深矿坑亦是如此,然又是另外的气体。”
“二是纯石叠成的山岭,无树木呼吸,雨淋日炙,湿热重蒸,加以毒蛇、毒物的痰涎、矢粪,洒布其间,容易形成瘴气,然也易辨认,其溪水或绿或红或腥秽逼人,颜色很不正常,甚至有异味,其易生瘴气。”
“然这样的场所终是不多,大军也勿需经过,故不会在文中描述。若说恶劣,交趾临近大海,受海风影响,空气活泼,除了湿热让北人无法忍受外,真正恶劣的环境并不多,或有之,于大理之南,交趾之西,一些山区风力小,**物多,会有许多毒蛇、毒蚊子、毒蚂蟥,一旦大军陷入进去,那怕是十万大军,也会是一场恶梦。”
“然进入交趾需注意,交趾四季不明显,仅分旱季与雨季,旱季乃深秋自仲春,余下则是雨季,雨季虽湿热难当,蚊子未必会多,冬春看似气温适宜,反正蚊子最多之时,北方人抗体差,这个时季反易感染疟疾或其他传染性疾病,或谓冬春瘴疠易发,实则错矣。”
“抗体是何?”
“如人生了伤寒后,人体自我修复,以后则不易患伤寒,久而久之,会遗传统给下一代,便谓抗体。棉花驯种亦是如此,一年一代,四五年则是四五代,要的便是其抗寒进化能力。”
“刘有宁懂的真多。”
这个韦小二便不敢接话了。韦小二回来,说是陈绎承诺会亲自将它交到赵顼之手。
刘昌郝挠了挠头,心想,希望它起到作用吧。
忽然刘仲臣婆娘闯了进来。
“你也想作死!”韦小二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