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便是用苜蓿对山改造,改造好后才能种花木。
牛进宝听傻了,他喃喃道:“需多少钱哪。”
“钱的问题我来解决。”
这是一个大约的规划,然后是眼下的任务。
承诺过的,必须立即将三条引水渠修起来,顺着新买来的地的边缘地带挖蓄水池,这两项任务不太重,但有一项很重的任务,如果刘昌郝还想买,自牛岭寨向北,还能买小胡村、孟王村的山,东边便与后山村、高岗村连在一起,但隔得太远,也没必要了。
实际小胡村与孟王村关系到了围山溪的水系,但离得太远,与两村的人也不大熟悉,况且这么大地方,想要开发出来,不知得花多少钱。刘昌郝对孔押司说得需花京城一栋带大花圃的大型豪宅的钱,也就是得需花近十万贯钱。再买下去,因为隔得远,道路更困难,花钱会更多,因此到此为止,于边缘地带挖一条壕沟。
不仅是地界,挖好后,担去基肥与基质,分两到三年时间,于秋后移载棘树与月季插穗,以后山上会有一些比较名贵的花木,与一些果树,难免会讨气,而且地方又大,根本看不过来。但从今年便植棘墙,几年后,不要说人,猿猴也不得过,正好隔离起来。
还要修建两栋更大的作坊,一个大仓房,秋后做棉制品。秋后,还要盖刘昌郝承诺的学舍,将三个河湾子、大棘溪、野狐溪改造出来,做蓄水塘,新换来的六百余亩耕地翻耕出来酥冻,当然,必须等各户人家将庄稼收割了,才能翻耕。至于棘岭寨与牛岭寨的滩地,以后不用种作物了,往后安排。劳力富余后,先于刘梁村这边的山,开始修堰,一步步往里修,也一步步地对山进行改造。
“我们两村也有不少地。”牛进宝说。
“我花钱买下来,当然知道有不少地,然地过于贫瘠,能种什么?”
武兆麟笑了起来,棘牛两村的地,连刘四根这样的人都不乐意去兼并。
“难道它们一点用也没有?”
“改造后便有用,然我今年经济跟不上,如何去改造?主要还是经济,若能跟得上,一千人不行,两千人,两千人不行,三千人,再大的工程,也能数月内竣工。”
刘昌郝花了多少钱,心中皆有数的,仅是买下两个村,便花掉了三千多贯,朱庄那边的山因为还有不少树木,加上山数量也不少,又花掉近三千贯,刘四根家的、黑潭村的,三个村寨盖砖瓦房……大伙心里默算了一下,全部不作声了。
朱三过来听说后,也是半天不说话,好吧,如刘梁村人所言,刘昌郝挣钱厉害,败家……花钱更厉害。他开始介绍,也就是替刘昌郝请来的懂彩帛的牙人,叫林明远,也排行为三,略有些瘦,不过眼睛有神,看上去一副精明强干的样子。
“林三郎,请坐,恕我招待不周,”刘昌郝指了指屁股。
“陈公让我带来一样擦伤口的物事,”朱三拿出一个密封的瓷瓶子。
“果然是朝廷,这么快便研制出来,替我打开。”
朱三打开瓶塞,刘昌郝尝了一小口,果然很是辛辣,有这个度数差不多也够了,朱三说:“据说其价极其昂贵,十几斤酒才能蒸出一斤。”
“十几斤?”刘昌郝皱眉头,即便有浪费和挥发,也不可能需要十几斤,说明军器库也开始腐朽。但与他无关,重新塞上瓶塞,对林明远说:“林三郎,朱三郎大约讲过了吧。”
“刘有宁,他全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