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宁面前同样如此,金杯银盘银筷,灿灿生辉。
符彦卿却是先浅浅品了口,身后军汉,便将他的金杯和陆宁的金杯互换。
陆宁笑道:“符王不必如此的!”拿起金杯,一饮而尽,只是入口干辣,很是冲当,现今多是米酒,和后世的高度酒完全没得比,但这酒却很有些后世高度蒸馏酒的意思,不知道符彦卿的秘方加了什么料,可不知道这种加劲儿的料有没有毒,陆宁心下苦笑,自己可不是百毒不侵,喝下什么毒物就不美了。
符彦卿见陆宁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不禁呆了呆,一时端着酒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显然老头,也知道这酒劲道,他一口气却是喝不下去,如果浅浅一口,一来显得不尊重这齐王,二来也显得没英雄气概。
旁边文臣武将,便是眼明心亮的,此时也只能暗暗叫苦,谁也没资格来替魏王喝这杯酒不是?
“魏王,这酒不错,我刚喝过了你的口水,现今你也得尝尝我的才是,魏王就全将酒饶给我,我喝剩的便是魏王你的!”陆宁将金杯伸了过去。
众人都是一呆,这般严肃的场合,哪里有这样要酒吃的?
符彦卿也是一呆,但眼见陆宁金杯拿过来,另一只手指着自己杯子。
就是帮自己解围,可哪有这么干的,这齐王,真是,真是与众不同……
符彦卿便将金杯里的酒全倒给陆宁,陆宁咕咚喝了一大口,又给符彦卿倒回金杯,仅仅剩了薄薄三分之一左右,符彦卿一咬牙,便一饮而尽。
陆宁笑道:“今日,这算我和魏王的口水之盟吧!”
符彦卿一口酒气本就强自憋着,这时再忍不住,大声咳嗽起来。
天雄军文臣武将,表情各异,但见齐王如此轻佻,很多人脸上有鄙夷之色。
折赛花也有些无语的看着陆宁,自觉得叔父怕是真看错了这轻薄浪子,这齐鲁地和河北三镇,都是这轻薄郎靠永宁公主才为之收拢,仅仅是因为生了副好皮囊,才被永宁公主看重。
折赛花到了兖州,终日只是在自己宫中打熬筋骨,每日除了给老夫人请安,很少迈出宫门一步,对陆宁的了解,和以前没什么区别。
前几日中宫永宁送来书信,说叫她陪西尚宫来德州。
能出来散心,她自然开心,却是打马撒欢,到了德州知道齐王在贝州城下耀武,便一路赶了过来。
见到贝州州军被契丹三十六女射吓得不敢出城,她暗自鄙夷。
只是这轻薄郎狂妄无比,却要大摇大摆来这大名府和魏王相见,她也懒得劝谏,但自然要跟在一旁,如果遇到凶险,好救这轻薄郎出险境。
不是进城中,仅仅逃离的话,她还是有些自信的,尤其是,就坐在这魏王附近,自可以随时抓了魏王做人质。
有降龙枪和百花马,当可脱险。
此时见这轻薄郎君又大言不惭说什么“口水之盟”,一时有些无语,但也渐渐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