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勤等人先骑马慢行,还是当成作战一般,先派斥候二名把节度使邯郸行营的地形和出口大致摸了一下,然后兵分两路,骑马便冲。冲至安庆绪驻地大门口,见角门开着,燕勤策马便挤进去。
正好一个侍卫上前来,立刻被马吓得躲开,但很快就被第二骑的骑兵拔刀侧身一劈,顿时血溅了起来。
燕勤等武夫见血就把持不住了,把刚刚还有一丁点的担忧忘得一干二净,燕勤大喝道:“喘气儿的,甭管是人还是牲口,全给老子砍!”
说罢拉起劲弩,“啪”地一声向不远处的一个小兵放箭,强劲的箭矢直接洞穿那厮的背心,没有盔甲的防护一箭射中躯干必死!
“汪汪汪……”大门内不远处一条狗见生人叫了起来。燕勤二话不说,又是一箭,把狗也射死了。
就在这时,一个彪形大汉从中军帐杀出,只见头上镔铁盔,顶一团瑞雪;身上镔铁甲,披千点寒霜。素罗袍光射太阳,银花带色欺明月。坐下骑一匹枣红马,手使一条朱红画杆镔铁戟。背后小校,尽是赤衣红甲。
“来者何人?竟敢麻烦节度行营!”这大汉对着燕勤怒斥。
燕勤见状,暗道不好:“这范阳军大将崔乾佑怎在这里?”
这崔乾佑与史思明、蔡希德并称安禄山麾下的三大骁将。崔乾佑此人通谋略,具胆识;但是刚愎好杀。
“让安庆绪这个淫贼出来!”燕勤并不退却:“这厮轻薄于我家小姐!”
崔乾佑闻言皱了皱眉头:“这人怎么有点眼熟?!”旋即一副备战姿态:“再敢上前一步!格杀勿论!”
就在这时,卢儁义和华兴骑马赶到。
“崔兄!别来无恙?”卢儁义马上作揖。
“哦?卢兵部怎么是你?难道少帅是....”崔乾佑问道。
“何必明知故问!”卢儁义挥枪道。
其实崔乾佑知道的一清二楚,那安庆绪被华兴突袭暴打一番被人抬回行营后,慌着给他找医士看伤,又把那两个亲随抓起来问事情经过。
安庆绪被打了一顿,而且有过失在先……当街那么多人看到他意欲劫持卢家闺女,被打一顿也是自找的!崔乾佑只是觉得这事很麻烦,却不觉得有多严重:“你这话就见外了!你家闺女又没被糟蹋了。少帅还被打一顿呢!我们理亏我认了,但是射杀军士,擅自闯入军营,卢兵部你又怎么说?”
“这厮分明就是和安庆绪一起劫持我闺女的人。”卢儁义也不示弱:“让安庆绪出来赔礼道歉!否则这事没完!”
“我好久没和卢兵部切磋武艺了,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吧!”崔乾佑挑衅道。
“还怕你不成!”卢儁义回应。
就在这时华兴开口:“崔将军!我是华兴,是安东都护府的兵马使。这安庆绪是我揍的,你有什么事冲我来!”
“好小子!有种!”崔乾佑看向华兴:“去校场!”
接着一行人进入军营校场。
“华军使,你这是何苦啊!要为我强出头。”卢儁义对华兴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试一试就知道了。”华兴衣袖一拂,随即大步向台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