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李乘风就出门,由秋葵驾驶马车,主仆二人前往才俊会的举办地——墨园。
墨园的主人来头不小,是郡主苏瑾离。此园是她从其父苏延昭王爷手中获赠得来,只在每年的春夏时节来小住,据传闻有一年她想看才俊会的热闹,却懒得出门,便提议愿意借出墨园用作才俊会的举办地,结果收效极好,还获得了其父的夸奖,于是,从那以后,珩州府城每年的才俊会都设在了墨园举行。
到了大门外,李乘风刚走下马车,便看到一个家伙杀气腾腾地迎面走来,开口就撂狠话,“李乘风,我今天要让你身败名裂,死无葬生之地!”
李乘风愣了一下,上下打量对方一眼,确认不认识,便皱眉道:“你有病吧,你谁呀?”
那家伙顿时悲声恨道:“尤丰是我爷爷,你这个无耻之徒,杀人刽子手,记住我的名字,我叫尤羽,将是终结你生命的人!”
“鱿鱼?”李乘风一怔,旋即乐了,笑道:“吃过炒鱿鱼吗?姜葱爆炒那种,特香。”
“你……”尤羽愤怒,他的确不知道鱿鱼是何物,珩州地处内陆,离海洋极远,根本见不到海产,但他此时不会自认没见识的,阴森森冷笑道:“让你多蹦跶几下,一会进去你就没机会了。”
“看你这个样子,应该是没见过鱿鱼的。好吧,让我来给你上上课,鱿鱼是软体动物,就是没脊梁骨的,跟你特像。”李乘风反唇相讥。
“无耻之徒就只会耍嘴皮子,懒得与你浪费口舌,有本事咱们手底下见真章,我必让你付出惨重代价!”尤羽冷哼,用力地一甩衣袖,转身走入园里。
李乘风摇摇头,叹气道:“老的心胸狭隘,打不过就一头撞死,如今小的也脑子有病,见人就咬,跟疯狗一样,唉,尤家挺可怜的,全家都不正常。以前常听说古人喜欢近亲联姻,造成后代畸形,这尤家不会就是这样吧?”
“少爷你猜的真准,听说尤家老祖娶的正是自己的表妹,他们的子女中有人是一生出来就成了傻子的。”秋葵八卦道。
“我晕,真被我说中了?啧啧啧,生理无知真可怕。”李乘风吃惊,怜悯这个世界啊。
“这位兄台,生理是何说法?”旁边一辆马车也是刚到,里面走出来一位儒雅青年,长相颇为出众,看着就是风流倜傥之辈,此时满脸求知欲地看着李乘风,显然是听到了李乘风刚才的话。
李乘风歪头看过去,第一眼就觉得这厮是个风流胚子,肯定祸害过不少良家女子,不知为何,打心里不喜欢对方,就敷衍道:“我就随口一说,哪有什么说法。”说罢,就要走。
谁知对方跟了上来,一副想交友的样子,彬彬有礼道:“小生顾倾城,不知兄台如何称呼呢?”
顾倾城?
一个大男人起这么个秀气得来又嚣张的名字?
李乘风心里觉得别扭,顿时加快脚步进门,甩掉这厮。
进了门,便有仆人过来问:“敢问是李乘风公子吗?”
李乘风点头,道:“正是。”
仆人顿时欣喜道:“主家早有吩咐,李公子是贵客,这边请。”说完便在前面领路。
李乘风以为是吴从文的安排,便没有怀疑,跟着往里走,走了一会就看见了一处开阔地,廊桥水谢,清水荷池,景观十分赏心悦目。
仆人把他领到水谢前,便躬身离开了。
李乘风转头看了看,不见其他人,便敲了敲水谢的门,结果门开了,走出来一名姿色极好的丫鬟,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上下打量他一眼后,似乎很好奇,然后侧身站到一边,朗声道:“李乘风公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