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可是臣言辞中哪里有不妥?”事关重大,胡寅赶紧俯首请罪。
“不关你的事。”赵玖如鲠在喉。“只是觉得若此番文书送到对岸,固然对的起二圣了,却如何对得起李若水、张叔夜等人?又如何对得起家破人亡的两河士民?对得起河对岸孤军固守的下蔡三万士卒?”
“臣惭愧!”胡寅登时无话可说。
而吕好问等人也只能纷纷俯首称愧。
“要么就不回了?”请罪之后,御史中丞张浚咬牙出列建议道。“以示决心。”
“不回的话,只是徒增金兀术的气焰。”赵玖摇头不止。“劳烦明仲再写一封,不用白纸,用宣旨的绢帛来写,只要抬头,内容与落款朕亲自来写!”
事情到了这一步,胡寅那敢怠慢,他即刻回到木棚之下,须臾便在内侍的帮助下重新准备妥当,然后让开位置,请赵官家上前。
而赵玖走上前去,也不提笔,也不用墨,甚至没有思索,却是直接朝着那摊开的绢帛正中吐了一口攒了半日的唾沫!
然后,其人方在众文武的目瞪口呆中,提起笔来,却又在落款处画了个河北沧州赵玖的押,然后也不呼蓝珪,而是直接转入御帐,须臾便亲自取来体量颇大、根本不常用的大宋天子印,就在木棚下往那绢帛上给重重盖上,却几乎盖住了小半个绢帛,乃是将六个字的画押给完整盖住。
做完这些,赵玖方才折起这文书,然后也不加封皮什么的,便抬手拈来与那金军使者时文彬:
“如此便可,拿去吧!”
时文彬此时欲哭却已无泪,只能俯首上前,双手接过文书,然后仓促而走。
到此为止,全程下来,御帐内外,竟无半点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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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正式请个假,今天太疲惫了,主要是小人得志如我,昨天半夜看到消息太兴奋了,却又对照片耿耿于怀,所以没怎么休息好,今天也就只一更了,希望大家理解,不过好歹凑了四千多字,满足了最基本的投资需求,望轻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