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孙策周瑜这边准备迎娶大乔,外加借中原乱战收拾江东和荆州,西凉的马腾和韩遂则带着十万羌骑大军如同蝗虫过地一般浩浩荡荡的杀向雍州。
樊稠和张济也带着三万左右的西凉铁骑屯兵长安西数十里外长平观。
“叔父,为什么我们不呆在弘农,却要来这里和西凉羌兵厮杀,这不是在损害我们的实力吗?”张绣对于他叔父的举动极为不解,兵屯弘农,扩充兵力多好,非要在樊稠对付马腾韩遂的时候也跟过来。
“唉,西凉兵已经不再是一心了,而且我们的智者也都消失了,紧靠着强硬的武力可以纵横一时,但是却不能保一世性命。”张济叹了口气道,想起以前董卓还没有颓废时期的生活,在对比一下现在心已经不齐的西凉兵,只能是盛极而衰。
张绣对于政治完全没有敏感性,张济的什么他根本不懂,只能像是听天书一样。
“唉,我就你这么一个侄子,也没有后裔,当初想将贾文和拉到你的身旁,这样我要是有个一二意外,也有人能照看你一生,不想长安之乱,军师和贾主簿都消失不见了。”张济看着自己的侄子叹了一口气,“好好的练武,做一个不带脑子冲锋陷阵的猛将吧。”
“叔父身体安康,岂能如此败兴之话。”张绣不满地道,对于他的这个叔父,张绣可是非常的尊敬的。
“哈哈哈。”张济仰天大笑,却遮掩不住眼中的那一抹落寞,他的身体他自己知道啊,已经是外强中干了,他活着的时候,西凉四将当初的情谊犹在,张绣在他的庇护下可保无恙,而如果他没了,那份香火情断了之后难保其他人对于他的部曲出现觊觎。
这也是为什么这一次张济要将张绣带来的原因,这一战是张济给张绣准备的舞台,一场必胜的战斗,张济希望他的侄子在这一场战斗中表现出足够的价值,这样他死之后只要投靠一个心胸宽广的主公,那么张绣就能拥有一世之平安。
至于以前在羌人那里刷出来的北地枪王称号不提也罢,在这个汉人称雄的时代。任何一路部将都能将胡人吊打的时代,拿羌人刷出来的称号算的了什么?中原的英豪根本不会承认的。
“绣儿,这一仗拿出你所有的实力。能有多强的实力就展现出多强的实力,不需要有任何的掩饰,这关乎着你后半生。”张济拍着张绣的肩膀道,看向三十多岁的张绣还像当初他从武威带出来的屁孩一样。
“叔父,您终于允许我拿出全部的实力了,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这个世界必然会有我的位置!”张绣听到张济的话面色大喜道。
自从学成归来。十几年了,二十岁从童渊那里出师的张绣,熬到了三十多岁。他的叔父终于允许他全力一战了,他可是在十几年前就屹立在这个世界巅峰之上的武者,百鸟朝凤,百凤朝阳。他手上那杆已经几近无敌的枪有多寂寞又有谁知道。而现在终于可以肆无忌惮的饮饱敌人的鲜血了。
回到自己的营帐,张绣默默地用着毛皮擦拭着他的虎头金枪,十几年了,自从学艺归来,一直默默的压抑着自己,甚至于北地一战都没有拿出一成的实力,他曾经多想告诉别人西凉第一猛将不是华雄,而是他张绣。
张绣驾着马缓缓地走出军营。他的叔父张济已经兵符交给他了,这一刻他便是张济这一路大军的主将。万余铁骑的主帅,同样在这几十天的训练,让原本就极其熟悉锋矢阵的西凉铁骑对于张绣的锋矢阵更为熟练了。
“咦,这不是伯渊吗?”樊稠看着一身金甲沐浴在那冬日阳光之下的张绣,仿佛看到了当初睥睨天下的吕布,不由得一愣。
“见过樊叔父。”张绣坐在马上挺枪对着潘稠一礼,“我叔父请我来向您借兵。”
“呃?”樊稠一愣,张济居然会像他借兵,“伯渊需要多少铁骑直就是了。”
“不要铁骑,只是让借叔父之兵驻守兵营罢了。”张绣平静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