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宋北云一下午的信息收集,基本可以确定这王员外家的儿子就是个单纯智力障碍并伴有狂躁症状,一个智商很低的人可不就是抓啥往嘴里塞啥么。
这个习性特点一点都不奇怪,但架不住有心算无心嘛,一个陌生人突然来到家中把自己的心头病给一语点破,这只要是个人都会本能感觉有些玄奇,这说白了就是算命先生的能耐。
“妖言惑众。”宋北云说完之后,开始一脸淡定的吃起了饭:“邪从天降,喜从何处来?”
王员外刚要说话,宋北云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瓷瓶:“取出一粒,喂与令公子。员外可放心,我既吃了你的饭食,那便是要为你消灾解难,这药若是出了任何问题,你唯我是问。
王员外抬头看了一眼宋北云,然后狠了狠心,起身走入了内宅,而这倒是还有几个家丁死盯着宋北云,一刻不放松。
不过宋北云不慌,大块吃肉大口喝酒,看上去就跟一个没吃过饱饭的人似的,毫无章法也毫无做派。
大概半个时辰之后,王员外兴高采烈的从后堂走了回来,说是神采飞扬都可说得过去,他来到宋北云面前,不顾身份的拱了拱手:“小先生,我那孩儿往日里此刻都会嚎叫至子时,看过许多郎中都束手无策,可你那小小的药丸却让他安稳入睡。”
不废话么,那特么可是强效麻醉药……天然植物提取,其中有曼陀罗提取物和一些茄科植物提取物,剂量控制的比较好,但让人昏睡个十个钟头不是问题。
“这只能治标不能治本。”
“但求……”
宋北云的药箱里一大堆的东西偏偏就是没有治智障的,但没关系啊,他能骗,反正这个时代还没经历过大规模扫迷信,对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还是很痴迷的。
于是他就开始编呗,什么院中有树、树旁有井,家成睏字,阴阳不调,日积月累之类的屁话,他说的那叫一个头头是道。还说王员外家的工子本该是个状元之才,生生为王家挡下了这一劫才变成这样云云。
说的王员外是老泪纵横,恨不得以身替罪,但宋北云还说事已至此,想要痊愈却已是不可能了,但却有几件事不能做。
首先就是这冲喜,他将这冲喜的危害添油加醋的给说给了王员外听。那反正就是自己生了点小病,上百度查资料发现自己命不久矣的感觉。听得王员外冷汗直流,而且关键宋北云说的言之凿凿、确有其物。
“我前些日子来往此地,做些奇淫巧技的小生意,糊糊口。员外大概是听说过吧?”
这么一说王员外立刻就想起来了,前些日子好像是有个少年来这弄了些赌博的生意,没想到就是面前这个少年。
“我之前途径员外家时,就觉得有些蹊跷,但毕竟他人家事不好搀和,今日我再来时却发现员外家乌云盖顶,大有不详焉。且素有听闻员外你乐善好施,是镇上的善人之一。我师常言,不可让那修桥补路者不得善果,于是我便登门拜访,诸般无礼但员外却始终以礼相待,得罪了。”宋北云起身朝王员外拱拱手:“此事还需细细说来。”
“好说好说,小先生果然是这七窍灵通之人啊……我一见你便觉得卓尔不凡。”
商业互吹嘛,简单的很。而王员外也对自己没把宋北云赶出去的决定沾沾自喜,一想到如果当时听那家丁的将他赶走,此刻……
“小先生,求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