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爹在金陵城怎么样了。”
宋北云坐在长木桌前,今天是一周一度的休息日,至于什么是休息日,宋北云给出了解释,就是在紧张刺激的一周之后要腾出一天时间来犒劳自己。虽然用左柔的话来说“休沐就是休沐,弄些花里胡哨的东西糊弄谁呢”。
“你这冰从哪来的?”公主的鼻子还是塞塞的,但因为左柔回来了,加上又是宋北云休息日,所以她死皮赖脸的也跟了过来:“我父王那头肯定是无事发生,说不得以他的性子,现在都已将人踩在脚下大声呵斥呢。”
“殿下这么暴躁?”
“那是自然,慈不掌兵嘛,他是年纪大了,若放在年轻时,听那些叔伯闲谈说的,我父王当年带病塞外时可是有个爱好就是将番邦的探子凑够百人,一并砍头,说是当时人头滚滚、血流漂杵。”金铃儿绘声绘色的描述着当年福王的壮举:“还将那人头串在杆子上,迎着大旗猎猎作响。快些讲你这冰从哪来的。”
“咿……口味真重。”宋北云一边用许多瓶瓶罐罐在那调着酒:“冰就是硝石结晶弄得冰,这个你问左柔就行。”
左柔在旁边喝酒,已是喝得有些迷迷瞪瞪,她仰起头啊了一声,抹了一把嘴:“好酒!”
而这时,俏俏将切好的水果和炸好的酥肉都端了上来,然后坐在了最角落的地方。
“来,俏俏坐这来。”宋北云往旁边挪了挪:“你怎么能坐那地方,那里是等会让左柔坐的。”
把俏俏拽到中间,宋北云就像个酒吧老板一样一杯一杯调着酒,分发给周围几人。
“咱们玩点什么游戏吧,玉生哥你说呢?”
玉生比较安静,听到这个话之后,只是抿嘴一笑:“我便不参与了,这几日钻研律法,已是头晕目眩。”
“我算算看啊。”宋北云清点了一下现场的人头:“六个人,刚好我们能玩个有意思的小游戏,跟你的律法有关哦,玉生哥。”
“哦?”玉生仰起头:“你倒是说来听听。”
宋北云哈哈一笑,然后从抽屉中取出几个竹杯垫,分发在每个人的面前:“这个小游戏,说是游戏却也不是游戏,倒是有趣的紧。”
“那你倒是快说。”金铃儿摩拳擦掌的准备着:“我可是常胜将军。”
宋北云摇头道:“这个游戏可没有输赢。”
正说着,左柔恍恍惚惚的坐直了身子,大着舌头嚷嚷道:“我也玩!”
一旁的巧云哭笑不得的放下酒杯扶住左柔,轻声道:“小姐,可否去休息休息?”
“不!我也要玩!”左柔指着宋北云:“快些给我讲。”
宋北云摸了摸下巴,不紧不慢的拿出一张纸,对折几次之后撕成了小块,再拿出笔在上头写上了字。
“来,每个人抽一张。”
在场的每个人都伸手去抽了一张他的纸条,金铃儿抽中之后,眉头紧蹙的说道:“为何我上头是个贱民?”
玉生看了看自己的纸条,挠着头:“富商。”
“我是……县官。”巧云讪笑:“这……”
旁边的俏俏拽了拽宋北云的衣角:“为何……我是个一品大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