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胸有成竹,对未来充满期待的金铃儿突然就顿住了,她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宋北云:“你不随父王一同走?”
“不行,我有的我事情。”宋北云叹气道:“之前不就已经跟你讲过了?”
“可我以为你是会跟着父王一起离开的……”
金铃儿明显有些慌乱了,她环顾四周试图找到一个能帮她讲话的人,但在场除了妙言之外,就剩下了那个在十五丈之外的太监小鱼,偏偏这能说上话的妙言正自己在竹床上玩接龙,根本不参与这个话题。
“你说话啊。”宋北云将手上的瓜子扔了一粒到妙言头上:“你跟她说啊。”
“你的妞你让我说?”妙言不吃他那套:“自己说。”
宋北云看着气咻咻的金铃儿,叹了口气:“其实是我跟你爹商量好的。”
“商量好的?”金铃儿声音陡然提高:“那你为什么不与我商量商量?”
“得了。”妙言朝宋北云一挥手:“你滚去拉个屎,我来吧,她开始耍赖了。”
宋北云捏了捏金铃儿的脸,然后连蹦带跳的走了。
拉屎倒是不至于拉屎,他躲进了厨房开始到处扒拉小零嘴,不过因为季节的原因,除了些果子干就没别的东西了。
他拿着一个果干递给跟着进来的小鱼,满脸无奈的说:“你看看这帮女人,多麻烦。”
“小鱼不懂也不想懂。”小鱼仍是那满脸想笑容的将手上的果子干塞进嘴里:“但想来虽是麻烦却也是宋大人心甘情愿,不似小鱼这般无牵无挂的,生死已无差别。”
“你才几岁,就说这种话。”宋北云翘起二郎腿:“不过你真的是太监?不是小女孩什么的?”
“千真万确,大人。”小鱼哭笑不得看了一眼宋北云:“这等事可是不容假的,司命司里怎的会有女人?”
“说的也是。”宋北云点头道:“不过说起来,你虽然没办法传宗接代,不过你也没那么惨吧,什么生无可恋。”
小鱼低着头,叫人看不清脸色,只是听见他脆生生的声音说道:“大人有所不知,踏入这司命司,命便不是自己的了,惨倒也不惨,只是却不许有眷恋之物。否则会有人收拾掉我们这下等人的。”
“狗屁道理。”宋北云喝了口水:“以后你跟老子混,我看看谁敢收拾你。”
小鱼没接话,只是轻笑了一声,然后就站到了一旁。
“对了,白莲教到底是个什么,能让那大太监这么紧张?还特意派你来护我?”
“嗯,白莲教本是那净土白莲社,自唐始便开始为祸一方,专干那蛊惑人心的勾当。自先皇驾崩以来,白莲社入社之人百倍有余,他们便自称为教。据司命司的线报,这白莲教众已如繁星一般点缀于市,许是邻家杀猪的汉子、许是城头卖布的婶子,但若是抓这些人却是没个意思,王大伴是想擒贼擒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