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高体壮的叫花子推开众人来到最前方,如恶鬼修罗一般的盯着宋北云,似是要生吃其肉饮其血。
“哇哦,是个勇士。”宋北云一挥手:“宰了。”
这一嗓子之后,牢房里不少人都起身冲了过来冲宋北云咆哮,而还有一部分人却是坐在那动也不动,仿佛事情与他们无关一般。
宋北云仔细端详了这些人的反应,然后也懒得去分辨了,直接对牢头说:“没骂我的,放了。这十来个,给我审!”
要说放掉的三十多个人里是不是也有奇怪的人存在,宋北云觉得肯定是有,但相对不重要了,不管这帮是什么人,能出来当乞丐的地位不会高到哪里去,知道点东西但肯定不是核心管理层,毕竟能被皇城司逮住,这个智商也不可能进管理层。
那跟着一起骂宋北云的十几个人当时就傻了,他们只能眼看着同牢房的人被放走而自己只能在这个臭气熏天的地方静静等待命运的审判。
“你们审着,怎么审不重要,结果最重要。”宋北云拍了拍那个干瘦的亲从的肩膀:“审讯之法,我可是教你了,别让我失望。”
“下官定不负宋大人厚望。”
宋北云吩咐完就走了出去,他实在不想在这个破地方多站一会儿了,恶臭不堪不说,等会可能还要看到鲜血淋漓的场景,这可不成,虽然大家都说他宋北云不是好人,可是他自己可是觉得自己还是个纯白无瑕的小羔羊,可不能被这种奇怪的十八禁感官体验给冲击了。
从牢房出来,他在寒风中透了很久,直到左柔穿着飞鱼服来找他玩,左柔么隔三差五就要跑来,宋北云觉得她绝对不是因为思念自己才来,而是想要舞刀弄枪才会到这来的,而且这地方好手也有不少,她总能找到人练手。
“你有案子啊?那你先忙,我去找人玩了。”左柔从怀里拿出了一个饼:“我没吃完的,你吃。”
宋北云看到上头的牙印子,果然是她吃剩下的……
可还没等消停一会儿呢,清姑娘又晃悠着跑来玩了,她今日仍是一身白色拢袍,身后还围着一个斗篷,这斗篷也是白的,还带着毛领子。
“师父师父,好不好看?前些日子从金国人手中买的,是兔毛的呢。”清姑娘在宋北云面前转了两圈:“还有这发簪,可是吐蕃的秘银所制。”
“我可不是你师父。谁放你进来的?”宋北云烤着火看着这个奇怪的小朋友:“这地方是军机重地,你可不能随便来。”
“我说我来我师父,门房问我师父是谁,我说是宋北云,他们就让我进来了。”
宋北云沉默一阵:“你等一会。”
说完他就走了出去,来到门房处,指着值守的那几个院子骂了能有一盏茶的功夫,然后勒令他们几人回去写检查,至于他们识字不识字宋北云不管,反正明天看不到检查,他们就滚蛋。
“混账东西,军机之地,你等凭一宋北云的名字就可轻易放人进来,若她是刺客、是细作,你们谁能担责?这是个什么地方?这是皇城司!皇城司衙!天下军机之地!混账东西,一个个整日就知道吃吃吃。”宋北云骂得亢奋,那几个院子缩在那不敢做声。我
周围路过的人见到宋大人在骂人,他们都是小心翼翼的绕道而行,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触了这厮的霉头。
骂完了之后,宋北云转身离开,然后突然转身指着那几人:“本月月俸扣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