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最后一点天光消散殆尽之前,城内的兵士全部整合完毕,城内共有一千二百二十人。
这些人看似不少,但南昌作为一个大城,同时要拿下四面城门,其实人数是少的可怜的。但没办法,如果拿不下城门,城外的将士就会被卡死在城下,所以务必要在最短时间内将城门打开。
“兄弟们,酉时三刻之前,定要拿下西、南两门!戌时城外弟兄就要进城。”宋北云在大营中真比高呼道:“如今,我代天子言,今日之事定是你等往后封候荫后之根苗,战士之武勇皆在今日、建功立业也当今日。兄弟们!随我杀出去!”
大营之中肃杀之气腾空而起,只是他们口中都咬着布头,无法随之一并高呼,但高举的刀枪却能看出其心中振奋。
趁着天色黑透,一千余人分成两队,宋北云与另外一位指挥使各领一队,手持旗帜悄悄的从小路摸向了两处城门,宋北云负责的是南门也便是赫赫有名的松阳门,此地本最是繁华,但如今正值年中,城门处几乎无人,只剩百余守城士兵驻扎此地。
近六百人很快就抵近摸到了松阳门下,宋北云将人聚拢一处,指着前方不到一里地的宋阳门小声吩咐道:“喻都头,按计划行事。讲究一个快准稳狠,你我从两方突入,各领精兵三百人包夹起中,要打得对方措手不及,我们城头汇合。”
“是!”
宋北云一拍手,接着吹了一声哨子,接着两方兵丁就此分开,悄悄的抵近城门之中。
此时此刻,城防的士兵其实都是昏昏欲睡,一来是这城里本就没什么威胁,而且过几日就要举大事了,如今反倒是最松懈的时候。二来嘛,就是下午吃了些肉之后,人就昏昏沉沉、哈欠连天,就跟中了邪一般,只觉得疲软、乏力。别提什么上阵杀敌,就连撒个尿的力气都没了。
而这样的情况还不是一个两个人,全营都是如此,大家只当是吃得太饱没了力气,却怎的也想不到到底问题是出在了何处。
“老二,你困不困?”城防的兵士靠在那疲敝的说道:“若是困,你先睡一阵子,等会子再来替我。”
“不了,要是让指挥使瞧见,保不齐要打骂的,挺着换值吧。”
“也对……今日是怎的了,这手足无力的。”
“唉?大哥,你觉着今日有些怪么?”
“哪里怪?”
“往日这个时节,巡防的弟兄也该来了,可今日已快是戌时,可却未见巡防的弟兄,这是何故?”
话音还未落下,突然一声微不可查的弓弦声传来,直接刺穿了他对面人的胸膛,而这个守备刚要高呼,却是遭一箭封住了喉咙。顿时两个守卫都没了声息,成为一具尸体横在了那里。
宋北云此刻从不远处探出头来:“那两箭谁射的?握草,牛逼啊!”
这时树上的小鱼跳了下来,身后背着弓,满脸不好意思的笑容,宋北云一看:“你还有这技术呢?”
“略……略懂。”
那叫略懂?两百米微光环境连发射两箭,一箭一个,中间隔了也就零点几秒,这种预判和准头能叫略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