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左家公子太过阴柔、什么黄家公子贪财好色、刘家公子气小量狭,反正就是隐约成为了金陵城中的婚配指南,不少待字闺中的小姐都得靠她的点评来考虑是否要跟那些个公子有交集。
更夸张的是就连风月场的女孩子都把她奉为圭臬,而现如今金陵城中名声最臭的就是已经久久无声息的皇城司使宋北云。
他都不怎么露面了,江湖上却仍然存在他的风评,什么色中饿鬼、什么酒醉无醒、什么烂赌无赖、什么仗势欺人,恨不得就是那种去喝个花酒都得把陪酒姑娘打得浑身瘀伤的混账王八蛋。
在这个风评之下,宋北云基本上就被金陵城的姑娘在心中画了个×,就连秦淮河上的画舫都恨不得贴出一个“宋北云与狗不得入内”的牌子。
其他人家的大姑娘小媳妇,听见他的名字都能直接关门回房,哪怕是他的下属都尽可能的不让他去家里,免得看到自己那如花似玉的妻子。
而编撰这一切的人,大家却从来不知她到底是谁,为何能知道如此多的秘闻,坊间更是有无数人的悬赏这个叫铃花儿的女子却是一无所获。
不过让人很奇怪的是……那被黑的最惨的皇城司使宋北云却从来没有出面澄清过,仿佛一切都是既定事实一般。
“他敢!”
金铃儿坐在床榻上晃着脚丫子:“怎么?他还想去勾搭人家小丫头?还想去青楼?死了这条心!”
左柔坐在他对面,咔嚓咔嚓的吃着一块宋北云用窑炉余温烤出来的甜饼也没把金铃儿的话放在心上,她不认为区区几张纸就能让臭狗屎宋北云回头是岸。
也许是因为有了夫妻之实,金铃儿这段时间对小宋管得格外严,哪怕他现在基本吃睡都在工坊,金铃儿都没打算放过他的意思。
“明日我再写一段,就写宋北云霸占民女的事。”金铃儿认真的说道:“对,霸占ren妻!就把本有婚约的女子,占为己有,强迫人家悔婚。”
左柔突然昂起头:“啊?”
“跟你没关系。”
“哦……”
而此刻的宋北云,在夏日的炼钢炉旁大汗淋漓,旁边有个伙计递给他一壶水,他仰起头就一饮而尽。
“主家,这些日子我见你都不着家,这也太辛苦了。”
“回家更辛苦。”宋北云抹了一把嘴:“你还小,你不懂。”
“主家……我孩子都四岁了,不小了。”那个伙计讪笑起来:“主家,前几日听闻你带大匠他们去青楼被赶了出来?”
宋北云斜着脑袋,看了看天上的星星:“人言可畏啊……”
“那主家为何不为自己辩驳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