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一点……给我留一点好不好……就留一点……”
小宋叹了口气,指着一个箱子:“这一箱留下来吧。”
“得令!”
士兵将左柔精挑细选的那个箱子放了下来,但其他的东西却是一样都没有放过,呼呼啦啦的就往外搬,左柔的眼珠子一直跟着她的宝贝们在转,想扑上去护食却被宋狗拽得死死的动弹不得。
“你给我安稳点。”小宋指着仅存的硕果:“这些东西本来就不该是我能吃下来的,给你留一箱子算是格外开恩了。”
“为什么!?凭能耐毛来的东西,为何要拿出去?”
看到左柔义愤填膺,小宋轻轻的摇头,转身将她拽出了库房,一路拖行到了厢房之中:“巧云姐,你把她按住了,我出去招呼一下。”
“嗯。”
巧云听话的把苦恼的大小姐控制住,而左柔却是挣扎的更厉害了,巧云无奈的说道:“小姐,您可不要害了他呀。”
“害他?我怎么就害了他?”
“我……我也说不清楚,等会子让他来了告诉你吧。”巧云嘴巴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但她却是知道有些东西真的是拿不得,在军中的时候她见过不少这种事情,但凡是真下了手的,最终都没有一个好下场。
左柔还是气不过,但也拗不过巧云,只能气鼓鼓的坐在那发脾气,而宋北云在门口指挥着那些人装车,那姿态用一句话来讲就是声势浩大的偷偷摸摸,仿佛就是要做给人家看的一般。
而在装车之后,他背着手对驾车的那少年说:“给你们都统带句话,就四个字枕戈待旦。”
“是!”
东海新军的风格简单利落,没有任何多余的废话,只有是和明白,没明白的就说是能明白的就说明白,不问、不想、不啰嗦,让带话就带话,令行禁止无有猜测。
马车沉甸甸的走了,这一番场面也很快被传到了刺史府和柴府,两方在得知之后都只是轻蔑一笑,并未将此事挂在心上,不过便是转移赃款罢了,只要他不挡着别人的路,大家心照不宣便可。
而既然这宋狗不成气候一心只想搞钱,那么他们的关注点也就自然不需更多的放在宋狗这厮身上,缓过劲儿来的柴家谋士们自然要开始想法子针对起这襄阳土著来。
昨日的时候其实双方便已是交锋过一轮了,主要还是针对税收问题的交锋,毕竟按照大宋律例封地之内所有税收账务都需移交给封地之主。
但这对于孙则为来说自然是不能应允,于是乎他便用军州为名,拒绝了柴家的要求。双方这一回合还在继续,但显然可以看出来,两边的火气都开始往外冒了。
特别是经过宋北云又拱了一把火,他对柴通说这边州律有名说备战时候军州之长为大,州之内者皆需协调之,接着又对孙则为说柴通为世袭贵胄不能以军州条令约束,他要以大宋律剥去襄阳城三成赋税。
双方之间的火气虽然还没到那剑拔弩张,但的确也是紧张了起来。
而小宋并不管这些,他依旧到处毛那些土豪富绅的钱财土地,大则百亩耕地、小则玉佛金雕,反正只要能落手的他都不抗拒,并迅速想法子把这些东西变现,俨然就是那种硕鼠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