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只好去与晏殊打个招呼了。”
正在墙角拔薄荷的晏殊抬起头:“叫我?”
“你明日去找人给俏俏安置个八品女官的职位。”
晏殊直起身子,手上握着一捧薄荷叶,面色难堪:“不好吧,我是个代宰相,不好干涉吏部的安置,到时要落人话柄的。”
“你们一个个的推推搡搡,就不能利落的把事办了?”金铃儿有些生气:“就是不诚心。”
“嘿。”赵性一拍大腿:“这你可错怪我俩了,这要怪就怪你那狗男人,这规矩的框架是他制的,上至天子下至群臣都在这个框架里来了,你是要朕亲手打破这个框架不成?”
金铃儿顿时没话可说了,但想想还是觉得不开心:“你就这般放权,你不怕让人给架空咯。”
“宝宝不怕,宝宝有兵。”赵性撕下一块兔肉放入外甥嘴里:“这个他能吃不?”
“不能,不许乱喂!”金铃儿将肉块从儿子嘴里拽出来扔到一边:“到时候噎死了,我可是要疯的。”
“哦……”赵性心有戚戚的收回手:“方才你问朕的事,朕是不怕的,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嘛。你男人说是一个伟人说的,朕也没听说哪个伟人说的,反正就是觉得有道理,如今军权朕牢牢把控,还即将有四海新军,自当高枕无忧。”
说完,赵性拎着兔子走了:“朕去外头找玉生聊聊,晏爱卿你再帮朕烤个兔子,等会下酒。”
晏殊哦了一声,坐到了烤架前开始烤兔子,一边烤还一边哼着戏园子里的唱段,显得悠悠哉哉。
金铃儿看了他一眼,然后叹了口气:“君没个君样,臣没个臣样。”
“这件事啊,开端就要从一个姓宋的人说起了。”晏殊不紧不慢的说道:“当初我也是个翩翩少年,直到有个宋姓者带我吃了一次油炸的馒头。”
“可是官家这副样子……”
“恰恰是因为他这副样子才说明大宋高枕无忧。”晏殊仰头看着天:“不知从几时起,大宋突然就变了一副样子,早几年时我还担心我岳父会与官家起冲突,可后来我那岳父急头白脸的朝着万古流芳这条路上狂奔而去,而后又被你家男人气得大病一场,如今整个朝廷上下在一套古怪的监管体系下面循环往复,自然贯通。”
“我不想听你们这些大道理。”金铃儿起身:“明日休沐之后,把俏俏的事解决掉。”
说完她就走了,晏殊靠在那默默望着天:“作孽啊!”
金铃儿这边要安排的事情可还是不少,除了要自己过去之外,还要把公主基金的精算部门整个搬过去,这个工程比较浩大,因为精算部门不光和徐立那头有挂钩还跟朝廷多部门有交流。
现在他们正在干的事就是在积极的分流人员和形成多层次精算制度。
金铃儿可不是一般的女孩子,人家的才女之名可到现在还无人出其左右,即便是当了娘之后很少抛头露面,可能耐却是愈发的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