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万人的大营,一夜之间化作了火海,金国的指挥官匆忙应对,而就在这时,漫天的喊杀声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金军一边救火一边救人还一边匆忙作战。
可是事情远没有他们想的那么简单,无数火矢冲向大营,接着便有人将一个个黑不溜秋的陶罐扔到了他们脸上,那些陶罐会冒烟,在绝大部分金军都没能反应过来的瞬间,那些陶罐就爆了。
破碎的陶片、混杂着里头的铁渣和一些坚硬而尖锐的东西炸的到处都是,无数士兵猝不及防之下被扎得浑身是血哀嚎倒地。
而就在金军正准备组织有效战斗力开始回防时,突然从百米之外的地方传来隆隆的声音,接着但凡是点着亮光的地方都会被一枚炮弹命中,那冲击力甚至能将落点周围的人直接击碎,没有任何悬念。
二十五万人还没接战就已经成了一盘散沙,而就在这时,山坡之上冲下来了上万辽国士兵,他们扬起辽国弯刀,身穿皮甲四散冲杀下来。
这些人也不恋战,只是接战之后劈砍一轮便转身离开,之后不多久就会从另外一面又出现万人左右规模的队伍,厮杀一阵便转身离开。
金国完全都被杀懵了,他们现在身处亮光之地,也不知道从哪里会突然出现暗箭,而且只要他们举起火把往前追,那么接下来就会传来一声声闷响,接着他们的身上就会出现连软甲都护不住的血洞子。
这样的侵扰一直持续到了黎明时分,天色将明,金军阵地上一片狼藉,到处都躺着死伤的士兵。
虽然残留者扔有大半,但金军的士气已经被打得七零八落,根本就无心恋战,只想着赶紧逃跑。
反观辽国那边,他们一夜伤亡不过千人,却换来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大胜仗,原本几乎不可能胜利的对峙,如今却是打了个大贯通,士气高昂到甚至有些膨胀。
但这时本应追击的局面,作为主帅的宋北云却鸣金收兵了,所有人继续回到防线以内,再次恢复到了前一天的状态,各方面都严阵以待。
辽国将领有些不甘,但宋北云却不给出任何解释,只是让他们严格贯彻军令便行。
他们不懂也不敢问,毕竟这个人所有的部署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这位爷的德行和能耐都摆在他们眼前,能耐不错但德行实在是有点那个啥。
本还以为是个儒将,但后来大家都知道这厮是个匪军。
而下达完命令的宋北云靠在自己住处的窗口,手上端着一碗饭,上头盖着一根鸡腿,旁边则坐着辽国的南院大王。
“不是我说,金郎。”小宋用筷子指了指窗外:“你带出来的人有问题,冲动,不管不顾。这时候能追击的?这五万边军打人家三万都磕磕绊绊,还追?”
南院大王坐在那闷声不语,他其实心里也很不舒服,因为古往今来的战法都是陈胜追击,从来没有说把对面都打成那B样了,居然还龟缩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