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命的儿……”那个啥捶打着桌子,失去女儿的痛苦让他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陛下,请允我披挂出征,我定要拿那宋狗的人头来祭阿遇在天之灵。”
金皇抽泣了一阵才缓缓抬起头:“阿遇如今此番身死,朕着实悲痛万分。朕本已是退让许多,但那宋北云却仍是如此,如今我金国与他自是不死不休。你便去吧,率兵去吧!将那宋军杀个人头滚滚,再将那宋北云捉来,朕要好好质问他一番,为何如此狠毒!”
“末将领命!”带着无尽的恨意,那个啥起身离开,恨不得立刻就能够将那可恶的宋北云带回大金给女儿偿命。
可就在他走了之后没多久,金国皇帝的表情逐渐恢复了正常,他伸手唤来内侍,端来茶水喝了一口,洗刷了一番口中的苦味后,取来手巾抹了一把脸。
“阿德。”
“老奴在。”旁边一个阴霾的人走上前一步:“陛下。”
“谁做的?”
“应是宋北云的人,当时老奴带人过去时,却发现使团已覆灭。”
金皇点了点头,轻轻撩起袖子,小声自言自语道:“阿遇,莫要怪伯伯。伯伯也是为了金国,要怪便怪你父亲将你惯得不成样子吧。”
说完,他深吸一口气,一拍桌子:“来人啊,赐完颜那格撒以虎符,助他抵御外敌!”
因为这件事,金国上下原本的主和派都没有了声音,主战派占据了绝对的上风,国仇家恨加在一起,这时候若是有人敢说上一句算了,恐怕真的会被那个啥冲进来拿刀劈成两段。
但就在战争情绪抵达最高点时,金皇却在下午时收到了一封八百里加急的书信,信封中没有别的东西,只有一张地图,地图上用朱笔沿着辽西画出了八百里的线,一直松洲为止。
他轻轻折好地图不再言语,虽是心中有气,但现在却没有个释放点。
因为他知道……金国这八百里,可能保不住了,因为草原快撑不住了。
终究是没有熬到冬天啊。
但作为国君,打必须是要打的,在没有输之前,他绝不可轻易的放手。但同样是作为国君,也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八百里……是底线,不可再多了。
而此刻在金国的地下战线中,本就如神一般的宋北云现在更是到了夸张的地步。他定下的那不成文的规矩如今便是无人敢挑战,即便是皇亲国戚也不过如此。
战神那个啥的子嗣都不能幸免于难,其他人若是真的去挑战这条线,那恐怕真的会是死无全尸。
与顶层的悲观不同,金国的底层已经群情激奋,他们肆无忌惮的用萨满的舞蹈祭祀着金国那位为国捐躯的郡主,甚至无数人义无反顾的去军营之中参军。
但被他们诅咒到不得好死的宋北云,此刻正趴在一张铺着毯子的床上,身后有几个壮硕的昆仑奴正在用粗大而光滑的木棍在他的后背来回滚碾。
“要我……说,草原那头……要,快一……点。”小宋侧过头对旁边脸都涨红的金郎说道:“别等……到,入了……冬,麻……麻烦。”
“线报说……草……草原已经开始……疲……软。最……多一个月。”
“不……行,慢了!二十日!要……快!”
按摩加洗澡之后,小宋浑身舒坦的走出了池子,等侍女帮他更衣完毕之后,他穿着木屐将手捏得咔咔响,身后跟着数十个护卫和随从来到外头。
而就在他等人给他修脚指甲时,韩姬突然急匆的闯入了进来,小宋眉头一皱将浴衣裹好:“干什么干什么?讲不讲规矩了?”
韩姬瞄了一眼他还露在外头一半的东西,不屑的撇了撇嘴。
“你这几个意思!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