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可真错了,你未曾见过他在西夏时的模样,舌战群雄。许是在你看来他不过尔尔,那是因为你是妙言,可是放在别人面前,他便是不世出的天才,我师父评他便是此子非常人,甚妖,得之可抵百万兵。”
“嚯……你对他评价还真是高。”
“嗯……”佛宝奴噘着嘴一脸娇憨的点着头:“不然你以为谁都配朕给他生下孩子吗?”
“好了好了。”妙言将龙冠给她带起来:“别在这吹你家男人了,该上朝了。”
佛宝奴黑龙袍上身,气势也是为之一变,到底是人靠衣装,胆小怕疼还爱哭的佛宝奴在起身转袖的瞬间就已是成为了大辽万万人之上的铁血皇帝佛宝奴。
走上朝堂,听到山呼万岁,唯独宋北云站在下头一动不动,只是微微抱拳鞠躬,显得傲慢无比。
佛宝奴看到他的样子,微微皱起了眉头,侧过头对身边的传礼太监说了几句,传礼太监走上前一步:“陛下有言,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就在宋北云往前一步走正要说话时,却是下头有一人找准时机抢先一步出来开始汇报起了鸡毛蒜皮的事情来。
等那人汇报完毕,宋北云背起手静静的等待着,果不其然几乎是无缝衔接,另外一个人也走了上前开始起了奏报。
这样几个来回下来,佛宝奴自然是明白其中的意思,这帮臣子就是在压宋北云的气焰,接二连三的打乱节奏,是会让他出现再而衰三而竭的情况,这是朝堂上常用的法子。
而小宋心里自然也明白,他却不在意,只是在下头笑眯眯看着辽皇,不过佛宝奴总是在回避他的目光,感觉就很奇怪。
终于第二次有事起奏无事退朝时,小宋往前走了一步,躬身说道:“启禀皇帝陛下,臣临安侯宋北云。”
一声自报家门,满朝届惊,宋狗称臣?这是要玩哪一出?
别说那满朝的臣子,就连佛宝奴都愕然了,她沉默一阵后质问道:“你何以称臣?”
宋北云笑着回道:“臣助陛下定北平、收失地,陛下予臣临安侯之位,这是臣不是臣?”
守土之臣、拓土之将,他既守了土也拓了土,执掌过辽国虎符。如果他不是臣,那你佛宝奴凭什么让他执掌虎符?说白了,就是辽皇早早认下了宋北云,而不是宋北云投了辽皇。
“临安侯今日觐见有何事?”
面对皱着眉头的佛宝奴,小宋环顾一圈,眼睛盯在了勋贵阵营里的南院大王身上。
金郎长出一口气,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朝堂之事就不可以私交而论了,想来下一句就是跟佛宝奴告状了。
果不其然,小宋双手一拢,深吸一口气将自己的事情一气呵成的述说了出来,矛头直指南院大王。
“然,臣以为此事之中仍有内情,还望陛下还臣一个公道。”
佛宝奴没有回答,只是侧过头看向南院大王:“萧大王,你可有话可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