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姬走到宋北云面前朝他一点头:“侯爷请。”
宋北云跟着她离开,在离开之前他回头看了一眼这个马明远,眼神里明显有了愠怒。
坐上马车,宋北云扫了韩姬一眼,慵懒的靠在了一边:“你家陛下宣我干什么?”
“宫内有新消息传来,陛下请侯爷去商议。”
“哼。”宋北云冷哼一声:“找了那么一个愣种来为难我,现在找我商议,有什么可商议的?我无话可说。”
看到他的表情,韩姬心中惊奇,陛下就好像有那神机妙算一般,方才佛宝奴对她说让她快点去找来宋北云,说是若是不再半个时辰内找到他,就要出大麻烦。
如今看来,似乎的确如此,他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好相处的人,方才一番话显然已是带上了火气,而且眼神中的暴戾已经呈现。
见识过宋北云在前线模样的韩姬,心中知道这个人根本就不可能按规矩来办事,若是再而三的挑衅,恐怕他是要用自己的法子来处置这件事。
而即便是他能忍到现在,那也是因为要顾忌佛宝奴的面子,如果换做他人,他现在应该是会被大辽律法按在地上踩吧。
深知这个时候不能招惹他的韩姬老老实实的把他带到了佛宝奴的面前。
“身子好些了没有?”
“死不掉。”宋北云侧着头看着佛宝奴:“我倒想问问,你给我安排那个榆木脑袋是几个打算,若是你真想为难为难我,那我就教育教育你。”
佛宝奴一愣,眉头轻蹙起来:“那你便教育好了,我倒也想瞧瞧你该怎样对付这等人。”
宋北云双手撑在膝盖上,呼呼的喘着气,他眼睛轻轻往上挑了一眼:“那还请陛下拭目以待好了。”
“朕拭目以待。”
宋北云不愿再多说,起身就要走,佛宝奴却喊住了他:“站住。”
但小宋是谁?他没有在怕的,脚下根本就没有停顿。
“我让你来是有事情与你商议。”
“哈,抱歉陛下。我身体抱恙,不好过多逗留,还请陛下稍安勿躁,等我身子好些时再与陛下促膝长谈、抵足而眠。”
佛宝奴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宋北云!”
“走了。”
叫不住他的佛宝奴站起身快步追了上去,一把拽住了他的腰带:“你要走哪里去。”
“回鸿胪寺睡觉!你松手。”
佛宝奴死死拽着不松手:“就睡这里好了,你都病了!”
“不劳陛下费心。”
而这时妙言捧着一本书走了进来,看了他们两人一眼:“你们有什么好闹的,宋北云你不是能耐么,你连那么个笨逼都不能搞定了?跑过来跟个女流之辈耍威风干什么?”
“我看着恶心!”宋北云也是个倔强的人:“你们就是存心恶心我!”
“你要说存心,那的确是存心。但你要说我们恶心你,那可不对。”妙言笑了起来:“世上八成人都是你嘴里的蠢货,你难不成一辈子不与他们打交道?如今就好好给你个机会打量这这些所闻蠢人好好磨合磨合。”
“这不已经半辈子了么?我被刺杀,过来讨个公道,你们不给,那行啊,我自己动手就完了,到时就别怪辽新疾风骤雨。”
“那可不成。”妙言依在门框边:“这可是辽国的地方,不是你的宋。你明白我的意思么?你要知道,我之前差不多都快发动革命了,都没能根除这些老贵族,你用你的法子?名不正言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