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坊邻居见势不对,有的已经顾不上水果糕点早早离开,有的则赖着不走,想看看还有什么更大来头的人来。
沈溪本不想张扬,因为谢家府宅不是他用自己俸禄买来的,若御史言官察觉此事,细算他的收入和支出,然后参奏他一本,到时候他可就麻烦上身了。
不过有宾客来,他还不得不出面招待,好在住在左近的京官以及士绅都很识相,只是来送来礼,礼节性拜访后,便告辞离去。
等客人陆续送走,云伯这才想起来事情不太对,以前就算谢家风光时,为那些达官显贵诊病后人家过来送谢礼,也不会有今日这般隆重。
云伯赶紧问道:“小姐,那些人为何要给姑爷送礼?”
谢韵儿正色道:“云伯,看来要跟你说明白了,其实……老爷是新科状元,如今在翰林院为从六品修撰,是皇帝身边的近臣。以后这府邸,不再是谢家门,而是沈家门。你可要记住了。”
云伯听了吓得六神无主,赶紧给沈溪磕头:“老奴给老爷请安。”
沈溪道:“自家人不用客气,这里既是谢家,以后也会是谢家,云伯以后若想回来做事,一切俸禄按照旧例,若不够,以后再增添些。”
谢韵儿拉了拉沈溪的衣袖,好似想提醒一句,但最后却什么都没说。
沈溪扶起云伯,让他接着出去招待宾客,顺带找人帮忙把礼物搬进中院,送入东西两侧的厢房中。
对于这些礼物,沈溪没兴趣知晓,因为收了礼需要还人情,人家总不会无缘无故前来,到时候肯定要有所求。
不过谢韵儿多少有些为人妇的“财迷”,白得来的好处,不看白不看,她让朱山帮忙,逐一打开箱子,把每口箱子里的礼物都检查了一遍,粗略算了算,过来道:“相公,妾身算过……今天的礼物还真不少哩。尤其是寿宁侯府送来的礼物,以相公的俸禄,恐怕十年都赚不到呢……”
张鹤龄懂得如何收拢人心,上次他送给沈溪的礼就不轻,今天送礼来,拉拢之意更加明显。
沈溪叹道:“这正是我担心所在……寿宁侯可不是容易相与之人,他在朝中可谓只手遮天,有陛下和皇后为他撑腰,简直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不过,却不得人心啊!”
谢韵儿点了点头:“寿宁侯府的人不是说了吗?这是感谢相公为太子治病送来的谢礼,或许仅仅只是如此而已,相公不必多想。”
沈溪心里可不这么认为,因为他没把刘大夏利用他和汀州商会去“钓”府库盗粮案的事告知谢韵儿,谢韵儿只隐约知道点儿皮毛。
若张鹤龄真把他当作自己人,以后极力拉拢,以他目前的身份和地位,要拒绝可是要付出惨痛代价的。
当朝权贵,非我所用,则也不能为他人所用,若沈溪不归顺外戚一党,张鹤龄不会放过他。
朝臣中有不少人,便是为张鹤龄打击报复,最后落得个惨淡收场。
沈溪不禁想起当初在汀州码头见到的那位官家小姐,而那官家小姐的父亲,据说正是因为得罪张鹤龄,最后落得个生死不明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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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连更送上!这几章天子写得很急,不知道这么处理谢韵儿和沈溪的事情好不好!请大家在书评区给个回馈,让天子做到心里有数。
同时,今天是超级大爆发之日,天子只能努力努力再努力,似乎按照承诺,今天应该还有十一章,我的天哪,这次真得要拼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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